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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锒铛入狱(第1页)

第73章锒铛入狱

史府,薛府,黛园,查抄之後,从主人到浣洗衣物的婢女,四五百馀人统统押送官府。关系浅的丫鬟婆子小厮关去狱神庙。而薛贾杀害朝廷命官未遂,王贤依和薛鹏为史家打理勾当,作为薛府的儿媳妇,嫣如自然也当作要犯,羁押在刑部大牢。

一步一黏,嫣如被驱赶进拐角最深处的牢室,狱卒锁上牢门,嫣如扑上去,拽着他的胳膊道:“我什麽时候才能出去啊?”

狱卒听见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很难忍住:“着急出去?流放的路上可没在牢里舒坦?”

“流放?”嫣如胆颤心慌。

狱卒拨开她:“你家犯的事,你半点都不知道?骗谁呢?”

“哎哎。”嫣如不让他走,“郑姒蕊,如今是你们刑部的?”

狱卒斜眼打量,防备道:“是啊?皇上御笔批的。刑部郎中。”

嫣如喜道:“你去帮我找她!你就说,牢里关着她以前的救命恩人呢!让她快去同皇上求情,将我救出去。”

“什麽?”狱卒看看手上的犯人的单子,试图掏净耳朵,确保自己是不是错听了疯话,“你是郑郎中的救命恩人?”

嫣如头点似鸡啄米:“是啊是啊!没有我,她早死了!”

“去去去!”狱卒推开她,“骗谁呢,谁不知道是你家男人将郑大人推到山崖里,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货色,你还能救人?估计捆绳都是你备下的罢?”

“谁说那是我男人!”嫣如着急割席,“我早被休了!去年我就被休了!”

狱卒笑:“被休了,那还能从他们家把你抓来,你这女的有点意思。走了走了,没空陪你取乐。”

他彻底甩开嫣如,转身,胳膊粗的链条回绕四五圈,锁住牢门。嫣如看着那狱卒渐行渐远,又惊又怕,手足无措,只能暂且嫌恶地扫去石板上不知猴年马月丢进来的丶充满霉味的稻草,腾出个供自己躺着的地。颈脖轻轻挨下,撇到石室里唯一透进光亮的小气窗,在漫长的记忆中,嫣如搜寻到一抹关于此地的痕迹——

这间关押着她的牢房,曾经关押过陷入舞弊传言的郑姒蕊。

庭审来得很快。翌日一早,被勒令戴上镣铐,锁链锒铛作响,嫣如拖着脚步,跪坐堂下,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并坐于堂前,左右两边列满青面佩刀的官兵。

大理寺卿发问:“堂下何人。”

嫣如老实回答:“妾原是金陵白马里尤氏,後嫁入京城薛府。”

大理寺卿道:“薛贾,同你是夫妻?”

“是。”嫣如答道,又改口,“不是了不是了不是了!他去年就将我休了!我还有休书!”

吏员呈上那张休书,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阅过,道:“可是这张?”

吏员端到嫣如面前要她过目。嫣如想也没想,便道:“是是是!就是这张!”

“胡言乱语!”大理寺卿呵斥,“上头没有画押!你拿着这样的休书,便想逃过我朝律法?!”

“冤枉!”嫣如解释,“大人冤枉!那·····那薛贾······他诳我!他说他签了半个名,休书便作数了!反正,我已经不是薛家人了,他们家犯法,与我无关!”

刑部尚书道:“按着郑侍郎的口供,你同她曾在金陵丶京城的两大书院里求学?”

嫣如巴不得有关系可攀:“对对对!卢天问是我的夫子!我是卢天问的关门弟子!我还认识卢之岭!卢之岭也是你们六部的!”

还说冤枉?!”刑部尚书拍桌,指她呵道,“你既读过学堂,怎会像个乡野村妇,不知休书必得画押签字,少一样都不做数!薛贾难道还能将你诓了?!你把这满堂的人当小儿愚弄?还是将我朝律法视作玩笑,任你嬉戏胡闹?!”

嫣如腔调含泪:“没有没有!大人冤枉!大人冤枉!”

“行了行了。”大理寺卿打断,回归正题,“尤氏,无论你是否被休,是薛家妇还是尤氏女,今日在公堂上,须得将你知道的一切说清楚道明白,不得一句妄言。”

嫣如抽噎,惊恐而乖顺:“是。”

大理寺卿发问:“薛家的啓贤当铺,在你手里,由你打理?”

嫣如巴不得尽快撇干净,分明白,狂摆手:“回大人,并不是。薛家人拿着我的名号,摆阔气装好人,说当铺是特意开给我的,其实没有一分一毫在我名下。只有一两次,应是出了事,薛贾和他母亲王氏才暂且把账本和钥匙交给我,叫我拿几天。而且!而且啓贤当铺其实是史坚的!是史坚交给薛府打理的!真同我没半分关系啊!您可以去问问当铺里的人!在里头作主的都是王贤依和她的好大儿!”

堂上人又问:“你既说,薛贾和他母亲王氏曾把账本和钥匙交与你,那啓贤当铺的账目入出不符,替史家掩盖不正当的银钱丶还放了大笔印子钱,桩桩件件,你皆不曾察觉?”

“出入不符?”嫣如茫然,“他们居然做了这麽多事情吗?”

堂上人疑惑:“你不知?你会不知?史坚和薛府来往密切你知,啓贤当铺表面姓薛暗地姓史你也知,拿着账本和库房钥匙,却看不出里头的茍且勾当?”

嫣如咬唇,小声愧道:“回大人,其实我,看不懂账本——但是我认字啊!我跟那些目不识丁的农妇不一样!嵇明修您知道吗?他是我老师!”

大理寺卿想遍此生遭遇的所有哀痛之事,笑意依然从牙缝间泄露几许:“你念过书,又认字,但看不懂账本?的确很难想象,的确难以想象。”

刑部尚书道:“尤氏,本官姑且当你说的是真。那你在衙门里那桩强行霸蛮田家母女当物的公案,该作何解释?你在诉状上白字黑字写着,啓贤当铺当家做主的是你;而且京城大街小巷,妇孺皆知,啓贤当铺乃薛府的新妇娘子打理。尤氏,你是啓贤当铺当家作主的掌柜啊。”

“回大人!那更是姓薛的一家三口拿我当枪使了!全是他们为讨好史坚干的!主意也是薛贾出的!後来东窗事发,他们嫌我名声臭,要休了我去!求大人明察!大人!冤枉啊!”嫣如慌得前言不搭後语,把史坚如何暗示她,薛贾去了田家後如何拿腔拿调威逼利诱,如何骗她在诉状里签字,如何逼她被休·······近两年前後大小诸事,竹筒倒豆地吐干净。嫣如一直不知春秋笔法究竟为何,但言语中,能将此术用得炉火纯青,竭尽全力,将自己塑造成一朵懵懂丶无辜丶被婆母恐吓丶遭夫君蒙蔽丶风刀霜剑严相逼丶风吹雨打任任欺的旷世无暇洁白莲花。

大理寺卿将信将疑:“所言其实?”

嫣如发誓:“大人,句句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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