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还给自己找了一个铲屎官,和那张照片上的银发人类一模一样的铲屎官,不过很弱小,比祂养的小动物还要弱小。
唉,猫猫很烦恼,总觉得一不小心就会弄死弱小的铲屎官。
“线”那头的神明建议祂对弱小的铲屎官再温柔一点,人类确实很脆弱,不太好养。
——祂像是有感而发似的,似乎也养过不太好养的人类,就在不久前。
五条悟在这一点上和祂很有共鸣,虽然不多,祂决定以後对铲屎官再温柔一点。
于是祂在“备忘录”里写下:铲屎官,一款需要轻拿轻放的柔弱小动物。
“线”那头的神明又在笑了。
和家人相处,祂总是发自内心地感到愉快,笑容和笑声就像掩饰不住的珍视和爱一样明显。
即使彼此表达珍视和爱的方式不同,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祂们都珍惜自己的家人。
有了家人,有了彼此的陪伴,漫长的流浪就变成了悠闲自得的旅行。
五条悟也觉得很愉快,蓝色丝带下的眼睛惬意地微眯着,祂勾着黄昏霞色的“线”,像是积攒了很久的话要说,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可祂的记性实在不好,有好几件事许是记忆深刻的原因,被祂翻来覆去地重复了很多遍。
“线”那头的神明聚精会神地听着,任祂记不住地重复,祂每一遍都听得很认真,每一次的回应都不相同。
祂一边认真地聆听如幼崽般懵懂的家人磕磕绊绊地和祂讲述在这段没有祂们陪伴的时间里,祂所经历的丶祂还能记住的事情,一边全速在无声的宇宙中穿行。
一颗红色的流星,迅疾地划过深空,直直地,向着祂的家人所在的世界降落。
……
神明的意志之外,琴酒抱着猫正准备登机。
说干就干,他们在车上订了前往美国的机票,中间还出了一点小问题。
五条悟*这个离家出走的大少爷根本没有带任何证件,问他的个人编号卡是多少,有没有学生证或者护照,大少爷一问三不知,苍蓝色的眼睛里全是清澈的愚蠢。
琴酒:……
他冷笑一声:“你别去了。”
五条悟*立马跳脚:“凭什麽不让老子去?老子告诉你,你这个拿炸弹当摔炮用的坏大叔,休想!休想把老子一个人丢下!”
休想一个人独占他漂亮可爱的同位体!
他已经识破了这个人的阴谋!
琴酒只能在衆多备用的假身份里找出一个勉强能和这个难杀的大少爷适配的,幸好这个年代的机场检查并不严密,他们很轻松地通过了登机口。
抱着猫,很顺利地走进了头等舱。
机场里的工作人员看到了这只大猫,却没有一个人拦住它不能这样上飞机。
——他们的意识,或者说认知,在面对这只大猫时被扭曲了。
琴酒再次确定,这个未知生物八成救是邪神之类的存在。
他不太相信五条悟*的判断,这个大少爷的脑子显然有点问题,据说是咒术师的通病。
咒灵是无法被人类的显像设备捕捉的,可这个未知生物会,手机能拍出它清晰的模样,不过监控画面里不能显示,这似乎取决于它的意愿。
琴酒只思考了一会儿,随後便放弃了继续思考。
无论这个未知生物是什麽,它强得可怕,已经不是他能抗衡的存在了,五条悟*这个咒术界公认的未来最强也一样。
那还想什麽?反正都打不过,不如睡觉。
男人拉起毯子闷头睡了。
他这几天的精神实在是备受折磨,困得很。
这是五条悟*第一次坐飞机,深闺大少爷十分兴奋地扒着窗户往外看,看起来很想出去和飞机比一下谁飞得更快。
白色猫猫独占一个位置,桌板上放着精致的甜品和倒在碗里的牛奶。
祂的心情又变得很好了,两只爪爪趴在桌板上,像人一样端起装有牛奶的碗,张开血盆大口,往里一倒,碗也一起塞进去,再一咽,喝完。
轮到甜品,猫猫舔舔嘴巴,优雅地小口进食。
围观祂喝牛奶过程的120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