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愧对友人的托付,一生都被困在了组织的囚笼里不得出,没能给予友人留下的两个孩子更多有用的帮助。
现在,组织竟然在这个时候就打起了那个孩子的主意,他怎麽能丶怎麽能眼睁睁地看着!
琴酒瞥了他一眼,老人胸膛里燃烧着的那股视死如归的劲忽被冷风冻了一下,他的手颤抖起来,几乎要站不稳。
可是,他又能为那个孩子做什麽?
……他什麽都做不了。
就算他在死之前摧毁了这个实验基地,就像他之前悄无声息致使上一个实验基地不得不因病毒泄露而彻底报废那样,一个实验基地没了,还可以再修第二个丶第三个,乃至于更多。
他不过是一个人而已,如何能同组织这个庞然大物相抗衡?
藤口迅一郎看起来要死了。
除了那些研究人员,在场没有人和猫在意他的死活。
五条悟*像是从琴酒的话里摸到了线索,他随手把药剂放回没了门的储存柜里,凑过来戳了戳努力思考的猫猫一下,毛毛的手感巨好,他又忍不住上手摸摸。
一边摸,一边小声问:“喂,五条,你是不是想把这个实验基地推平?”
他大力推荐自己:“我来,我可以!让我来做!”
看他一个[苍]把这个邪恶实验基地打进地心里!
“喵呜。”
猫猫嫌弃地用爪爪推开他摸自己毛毛的手。
人,不要打扰猫猫思考,去旁边玩。
五条小猫:……
他看了看自己被推开的手,大受打击。
他被另一个自己嫌弃了?真的假的?!
五条悟没空理会小猫,祂向12035求证,铲屎官说的宫野志保算不算源头?
12035也不能肯定:【要不然,咱们去看看再说?】
“喵呜。”
可以。
但猫猫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
要是那个宫野志保也不算源头怎麽办?要去把死掉的人挖出来看看吗?如果也不是怎麽办?
白色猫猫陷入沉思。
从禁忌中获取的知识已经传播出来了,谁也不知道当年看过那对夫妇研究成果的人有多少,又有多少人在私下里继续他们未尽的研究,黑衣组织不过是最大的那一个罢了,难道没有黑衣组织之外的人或势力觊觎那对夫妇的研究成果吗?
在不能动用影响世界稳定的力量的前提下,这要怎麽找得完?
这种问题完全就是在为难祂小猫咪!
五条悟烦恼地喵喵叫,站在铲屎官的保时捷车顶上走来走去,蓬松的大尾巴像鞭子一样把车顶拍得啪啪响。
工作的组织都要完蛋了,一辆车而已,琴酒就更不在乎了。他任由那个不知道在烦什麽的未知生物把他的车当玩具球拍,很专注地翻看手机上新传来的情报。
关于其他组织的。
五条悟*摸出手机,摄像头对准气呼呼的同位体,开啓录像模式。
芜湖,不愧是老子,可爱!
只有12035在安慰烦恼的猫猫。
烦恼了好半天,白色猫猫一屁股坐在车顶上,姿势很端庄,也很严肃。
祂想不出来该怎麽做,这已经超出了祂能够解决的范畴,所以——
祂要摇人了!
让猫猫看看,离猫猫最近的家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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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悟猫猫:我要丶摇人了!
琴酒:开始投简历。
五条小猫:不愧是老子,即使是咒灵也这麽可爱!不过还是很在意为什麽另一个老子会是咒灵啊!
12035:只有我,干正事的只有我……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