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有话好好说,这大庭广衆的,打架可不太好看。”
男生身高接近一米八,比中年男人高了大半个头。
虽还是少年身形,也可见宽肩窄腰,并不瘦弱。
他微微侧身,将两个女生挡的严严实实。
路衡星听着这熟悉的话,弯了弯唇,又迅速恢复面无表情。
打架呢,要做好表情管理。
她戳戳谢昱珩的後腰。
谢昱珩被她戳的差点没维持住表情,耳根蔓延上一缕薄红。
他缓了缓,微微偏头,轻声问:“怎麽了?”
路衡星凑近他耳畔,“你喊人了吗?”
轻柔的呼吸拂过耳畔,让红的那片更深了一些。
谢昱珩喉结滑动了一下,点了点头。
路衡星站直,安抚地拍了拍江淮然。
那中年女人见自家男人没讨到什麽好,往地下一坐就要开始撒泼。
结果还没嚎呢,旁边有人比她先坐下去开始嚎了。
“丧天良啊,怎麽会有人这麽不要脸呐,欺负未成年女孩啊?”
“哎哟喂,大家夥儿都来评评理啊…”
“身强力壮的大人抢可怜的小孩子钱啦。”
路衡星挤出两滴眼泪,哭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感,声情并茂。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脸的怕不要脸的。
中年女人撒泼这麽多年,第一次遇到比她还豁的出去的,还是个少年人。
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是最要面子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家教出来的这样一个脸皮厚比城墙的泼皮无赖。
那中年女人气的手都哆嗦,话都说不连贯了,“你…你…”
路衡星朝她眨眨眼,指着她哭的更大声了。
“你们这麽作践人家,会遭报应的,呜呜呜哇…”
江淮然眼泪还挂在脸颊边没擦,但眼睛已经看直了。
谢昱珩身躯一震,擡手捂住了眼睛。
有几个老太太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江家那儿子又来闹啦。”
“是啊,闹一下午啦。”
“然丫头也真是可怜。”
“是啊,没妈没爹的,只能到处打零工赚钱。”
“唉…”
那中年女人越听越气,两眼一翻就要装晕。
路衡星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假笑道,
“阿姨,年龄大了可别动怒。对身体不好。”
这下装晕也没办法了,她怒瞪着路衡星。
路衡星非常有礼貌地抓住人手臂把人扶起来,还装作亲热地拍了拍她衣服上的灰。
那中年男人也被谢昱珩按在原地前进不得。
这时几个男生大呼小叫地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