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樱:“…”无法反驳。
过了门禁时间点,学校宿舍是肯定回不去了。
路衡星就带着季晚樱回自己家。
谢昱珩带着龙阳二人跟在後面。
陶为远默了默,“我…能跟着吗?”
路衡星问季晚樱:“你怎麽说?”
季晚樱瞟了一眼陶为远,看向谢昱珩。
“他可以去吗?”
谢昱珩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路衡星,喉结动了动,闷声回答。
“可以。”
于是季晚樱转脸对陶为远说:“给家里报个平安,到了别人家不要犯少爷脾气。”
陶为远高高兴兴地‘诶’了一声,跟上了大部队。
清远市秋日的夜里,空气已经比较冷了。
偶尔吹来的风还带着水汽。
一行人加快步伐回到了金盛华庭。
张子龙这才知道路衡星和谢昱珩住对门。
然而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心情闲聊。
女生和男生分别进了门去休息。
十分钟後。
洗漱完毕还是放心不下的路衡星准备去医院。
她穿上外套,又拿了一件外套和一条薄毛毯,还带上了洗漱用品小套装。
打开家门就看到谢昱珩站在自己家门口。
路衡星问:“你怎麽还没睡?”
谢昱珩:“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出来。”
“走吧,送你去医院。”
路衡星:“行吧。”
将她送到医院楼下,谢昱珩就转身回家。
到了病房外,路衡星将洗漱用品交给江淮然。
江淮然简单洗漱完以後又到了病房门口盯着,仿佛只有紧紧盯着才能让她的心定一些。
路衡星将外套递给她。待她穿好又给她披上毛毯。
夜里快一点半的时候,江舅舅又回来了,还带了个包。
江淮然自然是很诧异。
不过这种关头,平日里有什麽龃龉自然是都先放到一边。
江舅舅让江淮然和路衡星先走,这里他守着。
然而江淮然哪肯,路衡星也说要陪着。
两个女孩子就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盖着毛毯闭眼休息。
江淮然靠在路衡星的肩上皱着眉,睡得极不安慰。
这一个晚上实在难熬。
江姥姥的情况时好时坏,医护人员也一直在病房里监护着。
江舅舅站在病房外看着里面。
路衡星掖紧了毛毯,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人靠得更舒服一些。
一直到了凌晨六点。
医护人员走出病房说江姥姥生理特征趋于平稳。
江淮然才松了口气。
路衡星擡眼看向窗外,按了按因为神经紧绷而隐约作痛的脑袋。
天光未明。
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白线在天边挣扎着,似乎即将要冲破黑暗,又像是即将要被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