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红色的汁液顺着指尖流下,滴落到手腕的凹陷处,又滴落进泥土里,砸出两个小小的坑。
裴氰将那朵破烂的玫瑰随手撇进玫瑰园中,看着它消失在茂盛的玫瑰花丛里。
过几天它就会成为这座园子的养料,与那些自然凋零的花儿,再次滋养出艳丽的花朵,周而复始。
“走吧,进去看看,我那座房子就在这里,可以从窗口欣赏整片园中最美的景色。”
“现在,就请亲手拆开这份礼物吧。”
顾斐悄无声息地走到裴氰的身後,挽住她的脖子,与她亲昵的缠绕摩梭着,手不老实的四处游走。
裴氰一把按住这人摸着摸着就像不法之地溜去的手,“这麽着急?”
顾斐面色潮红,幽绿的眼睛里一片雾蒙蒙的,生。/理性的泪水沾湿了睫毛。
感受到身後的温度,裴氰暗自感叹,就这麽一会儿,他竟然就自顾自的……了起来。
“不是要拆礼物吗?那自然是要亲自动手才好。”
裴氰将顾斐往床上带,如果可以的话,她也希望在一个舒适一点的环境干活。
至于顾斐喜不喜欢?管他呢。
男人趴在床上,呼吸声急促,裴氰把他翻过来,得体的西装外套早已经在刚才的摩梭中被拿掉了。
顾斐仰着脖子,找寻着她的脸,就要凑过来亲她,裴氰略一皱眉,扭头避开。
他也不恼怒,只是将湿漉漉的脸往裴氰脸上蹭,黏黏糊糊的唾液糊了她一脸。
“哎呀,恶心死了!”
裴氰嫌恶地用旁边昂贵的西装外套擦擦脸,试图把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去掉。
也真是奇怪了,为什麽顾斐一天天就像吃了那什麽药一样,也不知道兴奋个什麽劲。
裴氰暴力撕开他身上的衬衫,两枚亮晶晶的银环就在那里大喇喇水灵灵的显着。
她恶趣味的扯了一下,然後就感觉到顾斐更加兴奋了。
裴氰手指下移,有铁制品叮了当啷的声音响起,她扬起嘴角,今天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什麽东西。
刚一剥开,裴氰就傻眼了,这种东西,她只在某些不可描述的某某某里面看见过。
顾斐也真是的,她都不知道该怎麽形容了,一个人竟然能疯成这样,也只能说是一种天赋了吧。
她扯了扯那个像铁笼子一样的东西,好奇的询问道,“你这几天里一直带着这个东西,那你怎麽上厕所呢?”
“呼……最顶端有一个孔洞,上厕所的时候会用一根管子,导……”
“这麽麻烦,你可真是太厉害了。”裴氰嘴角抽动,看着委委屈屈坐在铁笼子里的东西,假模假样的赞叹了句。
“嗯,这哪有孔洞啊?”
裴氰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铁笼子简直可以说是严丝合缝,一点多馀的地方都没有,还有他刚说的那个孔洞更是没看见一点。
“呼……因为,因为现在这个机器是有东西堵着的……机关是呈现闭合状态的……”
顾斐上半身弓起,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额角青筋暴起,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折磨。
不过也是,长期待在那麽小的笼子里,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自然都是一种折磨了。
“那这个怎麽开呀,”裴氰试探着摆弄了一下,没琢磨明白。
“诶,这是什麽?”裴氰眼睛眯起,她似乎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呢。
笼子的顶端有一块银色的尖锐物体顶了出来,怪不得他看起来这麽难受,是这东西的缘故。
可她明明记得刚才这个金属的尖锐物体不是现在这个状态啊,现在它是自己支出来的。
裴氰擡手把这东西又按了下去,果然,顾斐像一只被猛然间丢到热油里的虾子,身体剧烈的弹跳了几下,面色红白交替。
“这样吧,我很想看看你自己是怎麽操作的,”
裴氰坐在床沿,抱着膀子好整以暇地望着瘫软在床上,如一团烂泥的人。
“你顺便教教我,到底要怎麽拆开这份礼物。”
顾斐费力的坐起来靠在床头,手颤抖着,艰难的伸向铁笼子,触碰到银色的尖端,缓慢地拔出些许。
裴氰这才发现,银色尖端的背面还镶嵌着火红的宝石。
男人轻柔地转动着宝石的顶端,一点一点的拽出来,可他实在是太慢了,拽了半天才几公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