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错乱之际,骆钦文说。贺元晟顿了顿,霎时间又气又好笑:“是谁说不吃醋的?”“我。”骆钦文说。“那你这是在干什么,”贺元晟故作生气地推了他一下:“出去。”“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连忙抱着他不松手,骆钦文哑声说:“你在朋友圈发我送你的公仔了,我看到了,我好开心,他来问你这很正常。”“那你到底是开心还是吃醋?”贺元晟看他。“我也不知道,”骆钦文低头看他,眼眸变得又沉又深,急急地说:“先不管了。”没等贺元晟搞懂他这句“先不管了”是什么意思,骆钦文炙热的吻就再次落了下来。激烈得要命。唇齿交融间,贺元晟被他的热情点燃,迎着雨滴和他接吻,黏腻的吻很快从嘴唇到极为敏感的脖侧,水滴连同着吻直直向下。被咬住的那瞬,贺元晟背脊一僵,哑声喊了声:“钦文。”“别怕,”骆钦文安抚地吻他的手指:“我在这。”贺元晟闻声低下头去看,骆钦文此刻也恰好在看他,朦胧的水雾里,他的眼皮染上了几分红,连带着那颗小痣一起,浑身上下说不出的性感。贺元晟看得眼热,身体也跟着发热。手被牵着放在了湿润的发间,贺元晟自上而下地看着贵在身前的骆钦文。“抓着我。”骆钦文蹭了蹭他的手臂,低声说。沙哑的声音给了他说不出的安心与眷念,湿润的空气让他难以呼吸,雨滴黏似的包裹着他不能移开一寸,背脊发软,贺元晟微昂着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哑着声音发出一声喟叹——吻很快落了下来。“舒服吗?”不知过了多久,骆钦文低哑的声音落到了耳边,贺元晟低下头看了他一眼。双目对视,骆钦文呼吸倏然一重,撑在洗漱台上的双手青筋暴起,他有些难耐地亲贺元晟发红的眼睛,声音轻得像是叹了口气:“别这样看我。”说完便又低头亲他的睫毛,亲他半张的嘴唇,一路亲到他的脖侧,没发出半点声音,像单纯爱不释手那样,亲得很轻很轻。贺元晟仰着头被他亲得很痒,见他越亲越来劲,颤着呼吸骂了声:“小狗”,骆钦文闻言动作一顿,二话不说又要低下头去,贺元晟见状连忙将他的脸捧了起来:“不是小狗。”摇摇头,又说:“不要了。”骆钦文闻言没再动了,见缝插针将脸放在贺元晟的掌心,闭着眼蹭了好几下,不死心地问:“到底舒不舒服?”光是看着骆钦文这张脸,贺元晟就舒服得要命,更别说他低下头费尽心思地讨好自己了,只是贺元晟不太想说——“你害羞了?”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骆钦文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脸都红了。”“我这是被熏红的。”“嗯,熏红的,”骆钦文忍着笑亲了他好几下:“你脸红起来也好漂亮。”贺元晟被他抱着又蹭又亲地缠了好大一会儿,听他黏黏糊糊地问:“舒不舒服”,“喜不喜欢”“是不是最喜欢我”等等,不堪其扰地“嗯”了声:“舒服。”“喜欢。”“最喜欢。”得到反馈的骆钦文立马勾了下唇:“哼,我就知道,你刚刚都爽的……”见他要胡说,贺元晟转移话题道:“我帮你?”“不用了。”骆钦文摇了摇头:“明天要去看医生,我们今晚早点休息。”“帮你又用不了多久,”语气一顿,贺元晟忍着笑说:“也就五……”话没落音,骆钦文眉头一挑,立马要埋下头,贺元晟连忙躲了躲,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骆钦文当然不让,两人闹了好大一会儿。最后是贺元晟承认自己言语不当。“上次是第一次,”骆钦文气呼呼地抱着贺元晟进了浴缸,给他身上浇了很热乎的水:“我平时想着你弄,会很久。”见他一脸认真,贺元晟忍笑替他擦了擦睫毛上的水痕,嗯了声:“知道了,宝贝儿。”“你不知道,”骆钦文抿着唇看他:“贺元晟你不信我,你敷衍我。”话刚落音便压着贺元晟猛亲了好几口,贺元晟笑得说不出话来,任由他小狗似的在身上撒泼,最后等他亲累了,两人安安静静地泡在了浴缸里。“真不用帮啊?”贺元晟问。“真不用。”骆钦文从背后抱住他,很轻地蹭了蹭他的颈窝:“这样抱着你就好。”——一场澡洗了快四十多分钟。要不是小花在门口急得大叫“救命啊”,两人还能折腾下去,精心耗尽,贺元晟被泡得头晕脑胀,这时候也顾不上拒绝,任由骆钦文将他包得像蚕宝宝一样从浴室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