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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前吻(第1页)

考前吻

腊月的风砸在图书馆玻璃上。李淮洲盯着草稿纸上谢默刚画完的二次函数图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杆——那道抛物线被红笔描得格外清晰,顶点坐标旁边用括号标注着“必考,两种求法见右侧”,连对称轴公式x=-b2a都特意用荧光笔涂了层淡黄,像给知识点裹了层暖融融的保护壳。

“这道数列题,错位相减的步骤再理一遍。”谢默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指尖点在草稿纸“错位相减易错点”那栏,上面列着三条:“1。末项符号别漏2。相减後等比数列项数算准3。最後一步约分别算错”,全是李淮洲上次模拟考栽过的坑。他擡头时,额前碎发扫过镜片,台灯暖黄的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浅影,“你上次算错项数,把n-1项当成了n项,这次再错,我就罚你把公式抄二十遍。”

李淮洲赶紧挺直脊背,拿起笔跟着谢默的思路算。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混着窗外风雪落地的轻响,还有远处图书馆管理员收拾东西的动静。他算到第三步时顿了顿,擡头看谢默,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草稿纸,眼神里没了往日的焦急,多了点藏不住的笑意:“这次没漏符号,进步不小。”

李淮洲心里松了口气,嘴角忍不住往上弯。这半个多月的补课像场连轴转的硬仗,每天放学就扎进图书馆,从英语完形填空的固定搭配,到物理的受力分析示意图,再到化学的离子方程式配平,谢默把高二上下册的重点揉碎了喂给他。最开始他连“楞次定律”“感应电流的磁场总是阻碍引起感应电流的磁通量变化”都记不全,现在居然能独立画出电磁感应的等效电路;以前数学卷子里选择题都要靠蒙,现在大题至少能写对前两问,甚至能把解析几何的步骤写得条理清晰。

念到“伴性遗传特点:交叉遗传丶隔代遗传”时,身後突然传来管理员的声音:“同学,闭馆时间到了,该收拾东西走了。”

两人同时回头,才发现图书馆里的灯已经灭了大半,只剩他们这盏台灯还亮着,在空旷的阅览室里投下一小片光晕。管理员阿姨抱着文件夹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点催促的神色:“走吧孩子们,要锁门了”

谢默起身,把椅子往桌底推了推:“阿姨,明天就期末考试了,还有几道重点题没讲完。”他指了指李淮洲手里的卷子,“他基础差,多练一道是一道,考完试就能轻松点了。”管理员看了眼李淮洲手边堆得整齐的错题本,又看了眼谢默手里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叹了口气:“你们这俩孩子,上次就拖到闭馆,这次又……行吧,两点前出来”

“谢谢阿姨!”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等管理员的脚步声走远,李淮洲才压低声音问:“会不会太麻烦了?要不我们把题抄回去,明天早上再看?”

“没下次了,明天就考试。”谢默坐回他身边,把台灯往中间挪了挪,让暖光刚好罩住两人中间的卷子,“你最近的模拟卷我算了下,都还不错”他转头看李淮洲,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错题本封面,眼神里带着点笑意,“以前你都垫底,现在大概能进年级前三百,至少进步一百五十多名,这进步还不算大?”

李淮洲愣了愣,以前每次发成绩单,他都要把卷子往书包最底层塞,懒得管;现在拿着模拟卷,虽然红叉还在,却能清晰地看到每道题的进步,他低头盯着卷子上的红勾,嘴角忍不住弯得更厉害:“还不是谢老师教得好,换别人我早放弃了。”

“是你自己聪明”谢默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带着点温热的触感,“接着看化学,酯化反应的方程式别写错,乙酸的羧基和乙醇的羟基要对应,还有反应条件‘浓硫酸丶加热’不能漏,上次你漏写浓硫酸,整道题都没分……”

台灯的光越来越暗,大概是电池快要耗尽,暖黄的光晕慢慢缩成小小的一团,刚好罩住两人交叠的手和摊开的课本。李淮洲听着谢默的声音,偶尔擡头看他,能看到他认真的侧脸,垂下来时在眼下投出细细的阴影,鼻梁很挺,连握着笔时指节微微用力的弧度都格外专注。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晚好像也没那麽难熬,现在有谢默在身边,连那些复杂的公式和定理,都变得像裹了糖衣的药片,苦里带着点甜。

等把最後一道物理大题“传送带问题”讲完,窗外的天已经彻底黑透,风声从门缝里钻进来,带着点冬天的凉意。李淮洲擡手看了眼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台灯的光忽明忽暗,像是随时都会熄灭,连空气里都飘着点纸张和墨水的味道。

“该走了。”他站起身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糖纸是淡绿色的,上面印着小小的雪梨图案,糖身透着点淡淡的白,递到李淮洲面前:“奖励你”

李淮洲接过糖,指尖捏着熟悉的糖纸,突然乐了,忍不住晃了晃手里的糖,擡头调侃:“谢老师怎麽每次都是一样的奖励啊?就不能有点新鲜的?”谢默挑眉,靠在桌沿上看着他,指尖还沾着点墨水的痕迹,语气里带着点笑意:“多新鲜?你想要什麽样的?”李淮洲的耳朵悄悄红了,手指捏着糖纸转了两圈,声音放得有点低,带着点刻意的试探:“就是……作为男朋友会给的奖励”他说完,还故意擡眼看谢默,睫毛轻轻颤着,眼神里藏着点狡黠的期待

谢默愣了一下,随即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指尖带着点微凉的触感,把他耳尖的温度都揉得更高了:“色鬼,快到答应阿姨离开的时间了”

李淮洲没反驳,反而直接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後背往椅背上一靠,长长地舒了口气。补了这麽多天课,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烧干了,满脑子都是二次函数丶遗传定律和电磁感应,连做梦都在算题,现在说这些,至少算是……考前难得的放松?他擡眼看着谢默,肩膀微微垮着,语气里带着点藏不住的撒娇:“谢老师要拒绝学生的小要求吗?还是说,谢老师只会当老师,不会当男朋友?”

谢默没说话,只是垂眸看着他。台灯的光落在他脸上,把他的眼神照得格外清晰——里面没有拒绝,反而带着点李淮洲看不懂的温柔,像融了雪的春水,慢慢漫过来。下一秒,谢默俯身,手掌轻轻撑在李淮洲身侧的桌沿上,把他圈在小小的空间里,手指先碰了碰他的脸颊,指尖蹭过他有点发烫的皮肤,然後才低头,慢慢吻了下去。

往常他们也在没人的巷口丶空荡的教室吻过,大多是轻轻碰一下嘴唇,像羽毛落在皮肤上,浅尝辄止,最多就是舌尖轻轻扫过对方的唇瓣,然後就会因为紧张而分开。可这次不一样,谢默的吻比平时重了些,唇瓣压下来时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度,甚至没给李淮洲反应的时间,舌尖就轻轻撬开了他的牙关,带着点清新的牙膏味,慢慢探了进来。

李淮洲被吻得有点发懵,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地想往後躲,後背却抵到了冰凉的椅背上,退无可退。谢默好像察觉到他的僵硬,左手轻轻扣住他的後颈,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发尾,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可吻却没停,反而越来越深,像是要把这段时间憋着的耐心,都借着这个吻传递过来。

李淮洲的手指紧紧攥着椅子的扶手,指节都泛了白,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胸口微微起伏着。大概是感觉到这样不舒服,谢默的手突然穿过他的腿弯,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膝盖,稍微用了点力,就把人稳稳地抱到了桌子上。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李淮洲下意识地伸手抓住谢默的肩膀,指尖攥着他的校服外套,把平整的布料都揉出了一团褶皱,後背抵着冰凉的桌面,才稍微找回点支撑点。

接着,他听到“咔嗒”一声轻响,谢默顺手把身後的台灯关了。

黑暗瞬间笼罩下来,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地上洒下一片淡淡的银辉,刚好勾勒出谢默的轮廓,他的肩膀很宽,挡住了身後的光线,把李淮洲完完全全圈在怀里。李淮洲的心跳得飞快,像擂鼓一样撞着胸口,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吻得太凶了,他感觉自己的氧气都快要被吸走,胸口发闷,人类下意识的求生欲让他的手胡乱地在谢默的後背抓着,指尖蹭过他的衬衫,能摸到他後背微微绷紧的线条。

谢默挤在他的两腿中间,膝盖轻轻抵着桌子边缘,让他根本没机会往後退,更没机会跑。李淮洲能清晰地感觉到谢默的体温透过两层衣服传过来,带着点滚烫的温度,还有他略显急促的呼吸,落在自己的颈窝里,带着点痒意,顺着皮肤钻进衣领里,让他忍不住轻轻颤了一下。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李淮洲的嘴唇都麻了,嘴角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是被谢默的牙齿不小心磕到了,大概是太投入,连力道都没控制住。

谢默似乎也察觉到了,吻的动作顿了顿,然後慢慢松开了他。李淮洲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着,靠在桌子上,眼神有点发直,嘴唇又麻又疼,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黏黏糊糊的,带着点没缓过来的沙哑:“谢老师……这麽凶?”

谢默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他,借着月光能看到李淮洲的嘴唇被吻得有点红肿,嘴角还带着点浅浅的红印。他擡起手,用指腹轻轻擦了擦李淮洲嘴角残留的口水,动作很轻,和刚才那个带着侵略性的吻截然不同,指尖的温度落在红肿的唇上,带着点酥麻的痒。过了几秒,谢默才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点没褪去的沙哑:“谁让你先撩我的?”

李淮洲没力气反驳,只是伸手抓住谢默的手腕,指尖还在微微发颤,谢默扶着他的腰,轻轻托了他一下,帮他从桌子上下来,声音放得很轻:“走了,太晚了”

李淮洲点点头,脚刚落地时还有点发虚,膝盖微微发软,下意识地往谢默身边靠了靠,肩膀蹭到他的胳膊,才稍微稳了点

,两人并肩走出图书馆,夜空里缀着几颗疏疏落落的星星,泛着淡淡的银辉,把小路都照得清清楚楚。李淮洲攥着手里的雪梨味棒棒糖,糖纸已经被他捏得有点皱,嘴角的刺痛还在,却奇异地带着点暖意。他转头看谢默,对方正看着前方的路,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轻轻晃着。

“明天考试别慌。”谢默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安抚的意味,“进考场前把我给你画的重点公式再看一遍,大题就算不会,也把公式列上,能得一分是一分。”李淮洲点点头,心里踏实了不少,连刚才的紧张都消散了些

两人并肩走在空旷的校园里,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紧紧叠在一起,李淮洲攥着手里的棒棒糖,剥开糖纸咬了一口,雪梨的甜味在舌尖散开,混着嘴角残留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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