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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阵(第2页)

萧敬暄明显不打算深入交谈,他仍忍不住再劝:“有些时候,你千万得小心身边的人。”

萧敬暄只反问:“那柳裕衡的身边呢?黑水守捉使的身边呢?”

狄一兮半天无言以对,最後嘟囔:“别这样犯倔行不行,我怕你再出事!”

他的脸上既有焦急,也有孩子般的恳求。或许一言不发才是眼下最好的表现,但与狄一兮和解之後,萧敬暄已经无法做到对这般关心不屑一顾,他喟叹着缓和下容色:“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我会处理妥当。”

狄一兮却不大肯信:“真的?如果一些看起来的意外当真跟何清曜有关系呢?”

他问得过于直接,萧敬暄但皱了下眉头,未见真正恼火。

狄一兮顿了顿,不安地挪动脚,好像在等对方的反驳,然未候到:“就姑且以为押运出了纰漏,是办事的人不当心泄露了路线和日子。可除了姬迁所言,我那回在狼牙军营地里偷听的一些话也真叫人起疑。”

萧敬暄无声注视过来,狄一兮发出一道长叹:“赤水军聊了什麽,我以前在柳将军那边一五一十地讲过了,但最重要的一件我到今天都没提起,就是生怕波及你。既然现在只咱们两个,我干脆问一句……你是不是……”

他摇摇头,好似不大肯把後头的话出口,萧敬暄倒还镇定:“没关系,你直说吧。”

“何清曜手下那女刺客……我上回问起时,你那阵其实根本不晓得她为何出现,对不对?”

直至此刻,萧敬暄的目光里闪现出真实的惊讶,狄一兮苦笑:“我知道你们现在处得亲密,何清曜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救过你,还明里暗里帮不少忙,你这会儿当然愿意维护他,但也要小心……小心他实际上别有所图。”

听完最後一个字,萧敬暄脸上本算温缓的神色霎时被冷漠取代:“哦,他到底能图我什麽?”

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难免叫费了许久口舌的狄一兮恼火起来,懒得再压制脾气,脱口喝出:“那就当他是贪图你的美色行不行?!”

萧敬暄的脸色明显变得更加冷厉:“狄一兮,上回动武我留了手,你不介意就再练一场。”

狄一兮瞥瞥他的面颊,经过十日,瘀痕已消散,伤口也大多收敛。自己脸上那些估计也愈合得差不多,实在没必要又惹祸挂彩。

他哼哼唧唧一阵,都听不清咕哝了些什麽,最後回应时脸上甚至还露出一丝略滑稽的蠢相:“开玩笑罢了,你臊什麽……”

萧敬暄目视他许久,诸多过往岁月的片段自脑海深处翻涌而上,现实的影像忽然就与记忆中的那名热心好笑的少年合而为一。

他不知出于何种心态,倏然叹息一声,语气渐渐转回温和:“我懂你的意思,只不过……我愿替何清曜担保,他绝无异心,内奸之事更不可能涉及。”

狄一兮忍不住又瞄来一眼,虽犹欲进言,思忖一阵倒罢了。当为或不当为,只在萧敬暄的一念之间,自己也做不到更多了。

“辛苦你告知这些,假如真的发现哪些不妥的地方,我不会瞒着你。”

萧敬暄说罢举足欲走,狄一兮回过神急急把人唤住:“哎,等下!”

“怎麽?”

“我刚才想再借点钱,这话……是真的。”

回答完全出乎萧敬暄的意料,他眉头登时蹙成川字:“上回给的钱,你全花光了?”

狄一兮干咳一声,不自觉揉搓起手指:“欸,是的……都花光了……”

萧敬暄欲待开口,见他这样子,一时间倒不知说什麽好,过一歇方问:“那笔钱可不是小数目,才过去多少天,你居然能挥霍到一文不剩?”

以如今的利率折算,一两金约合六丶七千钱,太平时期足够买入米粟三百斗丶上品丝绸二十卷。即使战乱以致物价飞涨,也完全能供养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衣食花销。

狄一兮一声不吭,萧敬暄轻轻笑问:“上哪儿去花天酒地了?”

“放你的狗屁!”

狄一兮气哼哼着瞪过来:“少给人扣黑锅,我是用去扶弱济贫了!”

“真的?”

“当然是,怎麽样?别废话,你就说肯不肯再借!”

“我如果回答不肯呢?”

狄一兮的怒意好似丝毫未减,头却不大自然地往後仰去,视线不住左右乱瞟,大概试图躲避遭遇拒绝後的尴尬。萧敬暄扫一回,反嗤地发笑,利索解下腰上革囊冲他掷去:“接好!”

狄一兮的耳朵一直竖起,听到异响时手动得比脑子还快,翻掌就抓稳东西。他一边急匆匆扯开袋口点数,一边笑吟吟地说:“你还是挺大方的,我看……欸,才这点?”

革囊内金币不过八枚,银币就四五之数,其他零散铜钱还未来得及计算,貌似也不多。

萧敬暄不紧不慢说:“上一笔的借款说好不找你偿还,现在就开始得寸进尺了?”

虽然对目前的结果不太满意,狄一兮也只得悻悻收起所获,萧敬暄瞧着那副脸色反倒又笑:“看来往後出门一定得多带些钱,省得你还嫌弃我给的数目太寒酸,岂不是丢了颜面?”

狄一兮斜他一眼,萧敬暄不自觉又叮嘱:“省着点用,如今日子艰难,可不比以前。”

琥珀眼眸飞快眨巴一阵,骤然充满欢快的意味,萧敬暄疑惑:“又怎麽了?”

“我说你才是怎麽回事,稍微上点年纪,已经开始变得跟师父那样啰嗦。”

萧敬暄着实吃了一惊:“……胡扯什麽?”

狄一兮打量着师兄,只管接着嬉笑:“你一旦板起脸对我正正经经地说教,可不就总和师父一模一样?别说呢,竟然连过去他训儿子的口气都学到十成十啦。”

萧敬暄目不转睛盯着他,一方面对于父亲在小徒弟心目中的形象居然是“啰嗦”而感到不可思议,另一方面又对自己的言行也被归纳为相似的表现而迷惑。

他竟没生气,陡地低笑一声,觉得内心的某样东西松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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