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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第2页)

许天逸被吓一跳,问:“啊?榭哥怎麽了?”

但他没反应,许天逸盯着他耳尖可疑的红晕,迷惑:这里面有这麽热吗?陈潜捏着他下巴转回来说:“不该问的别问。”

“嘶——”他一下打在陈潜手背,目光幽怨,“你捏到我溃疡了!!!”

陈潜目光于他唇上停留片刻,神情颇为无奈地摸出样东西丢给他。许天逸傻愣愣接过,借着微弱光源勉强看清盒子上的字,是治疗口腔溃疡的药。就在他决定看在药的份上不计较他捏他溃疡时,对方十分欠揍地说:“嘴太废了,割掉吧!”

“……”许天逸想找程榭倒苦水,却发现对方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他不好意思打扰又不想理陈潜,只得独自一人生闷气。

明明是同一首曲子,程榭却听出了不一样的情绪。之前听时,它是小溪,温和又含蓄,现在再听又觉似夏季燥热的风,直白而又热烈。

曲毕,会场掌声不断丶少年的视线越过虚空,直直望进瞳眸,眼底是不加掩饰的眷恋缱绻。

开学那天,他也是这麽看他的。

夜间南城城区灯火通明,写字楼高耸,霓虹交映在江面上似梦似幻。这里寸土寸金,是属于金钱的世界。

程榭双眼迷离地趴在车窗上,冷风拂过他滚烫的脸带走一点热度,醉酒的人贪恋这点凉意张开双唇让风灌入口腔。下一秒,宽大的手掌捂住他的嘴将人带离窗边,但他不肯,挣扎着往有风的地方倾。

君谦强硬地把人禁锢在怀,生怕他头又伸出窗外。

汇演结束後,周至贤非拉人去吃饭,吃着吃着又有人搬了箱酒上桌,一时没控制住九人直接喝趴下五个。

“榭哥!”周至贤大着舌头,结结巴巴道,“来,为我们的革命友谊走一个!”

程榭半靠在椅背上,神色分不清是醉还是没醉。他嗤笑一声:“哪门子的革命友谊?”

“你不懂……”他话说一半又开始唱歌,“他不懂你的心假装冷静。”声音引得邻桌侧目。

许天逸醉得不轻,但还记得这是公共场所,赶忙往他嘴里塞了个玻璃杯。桌上“咚”的一声响,原本靠着椅背的人倒在了狼籍中。

第二天清晨,高二(1)班限定版门神们面面相觑,少年身姿高挑,乍一看去还以为黑帮聚会。程榭半倚在墙角,双目惺红,宿醉後的脑子突突地疼。

“唉!这下真成门面了。”许天逸偷偷朝教室里瞟,正巧和稳坐课堂的陈潜对上视线,对方神情挑衅,眼含嘲讽,他一气之下气了一下,“我敢说,现在论坛上绝对有咱几个的照片。”

周至贤忽然来了精神,兴致勃勃地掏出手机,“那可不,最牛逼的是这张榭哥的,上学校视频封面了都。“几颗脑袋围着那小块屏幕,连连惊叹。当事人看起来一脸平静,其实走了有一会儿了。他的头像被压路机压过一样,鼻子好像也有点塞,整个人头重脚轻,感觉下一秒就能裁倒在地。

恍惚间,腰部被人搂住往上提,乌木香似潮水涌来,让人安心。“程程,你发烧了。”他说,胸腔的震动隔着衣物传来,他混身的温度又上升些。

“我不知道。”

君谦眉尖一蹙,果断将他打横抱起。身体突然凌空,程榭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入目便是刀削般的下愕。周至贤一看这架势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出去,急匆匆推门告诉范大爷,“程榭晕倒了——”

嗓门之大令隔壁老师都来察看情况,大爷更是魂都吓飞了。

双目紧闭的人此时如芒在背,倒希望自个儿真晕倒。君谦抱着人风风火火跑向医务室,过往的人纷纷侧目。

一路上,程榭连眼都没敢睁。

亦光给他量过体温,说高烧需要输液,让其他人先回去上课。周至贤等人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亦光看向另一人,“同学,你还不走啊!”

程榭晕乎乎地看他,脸色苍白,声音因虚弱显得有气无力:“君谦,你先去上课。”他一顿,像是想起什麽,又说,“别告诉我妈。”

“好。”他替他揶揶被角才走,临近出门又返回默不作声给人倒了杯热水。

门呼的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声音,程榭仰靠在床头,盯着药水一滴一滴,鼻间残存的乌木香被消毒水的味道取代。

昨天谈开後他能明显感觉到君谦直白的,不加掩饰的喜欢。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准,他自诩不是什麽好人,闭眼,Z城的种种经历如走马灯般回放。

褪去年少时的滤镜,君谦还会喜欢他吗?程榭越想越烦,干脆打开手机某APP找题来解闷。

他刚解完一道物理大题,微信忽然弹出一条好友申请,对方看着像新号,头像,昵称都是初始设定,留言写着“我是彦樵苏。”

Nightmore:表哥?

用户99274178:嗯。微信被卖了,重新换的。

Nightmore:哦,好的。

他跟他简单寒喧几句,没抗住药效昏昏沉沉睡过去。再睁眼己是正午时分,药早就输完了,他想抽回手却被人紧紧攥住。视线下移,君谦枕在他床边闭目养神,察觉到动静立马掀开眼皮,哑声道:“醒啦,头还疼吗?身体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

面对他这一串问题,程榭笑道:“你打算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见他终于恢复些精气神,脸也不那麽苍白,君谦心里的石头落地。程榭看他这个表情心底涌起一阵难言的酸涩。

君谦啊君谦,你怎麽就这麽好呢?

他眸色忽然落寞,像银色星光被云雾遮盖。

“怎麽了?”

“没什麽,我有点饿了。”程榭随便找个话题搪塞,捂着肚子的动作倒真是饿极的模样。

君谦变戏法似的从身後掏出一个保温盒,打开还能看见蒸腾的热气。程榭认出这是范烨的,笑说:“你怎麽把大爷吃饭的家夥偷来了。”

“食堂饭菜不能外带。”君谦在拆筷子,闻言勾唇,“这是老范在外面打包的。”

他嘴上说着饿,实际没动几口就摇头不肯再吃,君谦强硬地又给他喂了几块鸡肉,直把人塞得像仓鼠似的。程榭对他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便起身将门打开让冷风灌进室内。因为是午休时间,操场丶走道空无一人,安静得只剩下风路过的声音。

隔壁的门被人推开,见某个病号站这儿吹风,蹙眉赶人:“刚退烧就跑来吹冷风是吧,给我进去。”

“哦。”程榭溜回室内,不忘替自己辨解,“我就是觉得闷,透透气。”

芽亦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才将手里的药递给他,叮嘱道:“一天三次,一次一袋。别忘了!”

程榭瞥见他开的药,顿时舌尖涌起一股苦味:“就不能开胶囊吗?”君谦看他一脸便秘的表情,低头偷笑。

犹豫半天,他还是应下了。棕黄色的颗粒入水,一股药味直冲天灵盖,程榭皱眉一鼓作气仰头全灌下去,苦涩自舌底弥漫,让人想吐。忽然下巴被人捏住,一颗糖闯进口腔,甜腻的葡萄味冲散了药物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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