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榭干笑两声,在心里默言:其实康勇更惨来着。
他不知道,温疏梧心底的弹幕却是另一个画风:“小榭的脸好软好乖啊!”
“儿子,加油,早日拿下他,妈给你包个二块五的大红包。”
方知染忙完公司的事立马赶来医院,路上给程榭买了落花逢青的芝士蛋糕。目光触及君谦的腿,她皱眉问:“一中那边怎麽处理的?”
“记大过一次。”程榭捧着蛋糕,仰头看她。
方知染揉了一把儿子柔软的发丝,才开口:“需要付医药费吗?康家那边又是什麽态度?儿子,该道的歉还是得道,打人这事确实是我们不对。”
“嗯。”程榭轻轻摩挲着包装盒的边缘。
“但是……”方知染话锋一转,“疏疏,你们打算怎麽处理?”
大人说话,俩未成年就安静坐在一边当背景板。君谦搭在床沿的手,蓦地去勾程榭的手,程榭扬了扬手里的盒子轻声问他要不要吃。
君谦不怎麽爱吃甜食,但程榭喜欢,他是拒绝不了他的。
得到应允,程榭拆开包装,在两家大人看过来之前挖了一大勺塞进他嘴里。浓郁的芝士在口腔内炸开,很香,也很甜。
“还有你也是。”温疏梧吐槽完康勇又来数落君谦,他第一次针对你的时候,不知道来找家里帮忙啊。”
君谦咽下口中香甜,无奈摊手:“之前是不想理他,觉得没必要跟这样的人手步扯。”
“可是,不理睬只会让人变本加厉。”程榭盯着他的腿看了半天,“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在这一百天里都是废的。”
“那你这段时间能照顾我吗?一星期就行。”
程榭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可以啊。”
夕阳的馀光映在沉默是天的边上,没多久便也悄然离开。窝在病床上的人是个不安分的主儿,竖起耳朵听卫生间的流水声,不多时,程榭顶着还在滴水的脸走了出来。
君谦的眼睛“唰”地一下就亮了。
方知染本来是打算带着自己儿子回老宅的,但君谦独自坐在病床上的画面着实孤独——温疏梧工作室临时出了点问题,需要她去处理。
静静对视几秒後,程榭忽然说自己留下来陪护,她从不强求他做什麽事,便由着人去了,只说晚点让人送几套衣服来,叮嘱了几句安全问题就走了。
程榭随手抽了几张纸擦脸,看几眼时间问:“你饿不饿?我去买点吃的。”
“我不饿。”君谦扣住了他拿外套的手,“可以点外卖,你别走。”
“我不走。”
君谦顺势伸入五指将人拉近一些,然後把话题往自己想说的方向引,“你今天亲我了,那是我的初吻。”
程榭笑骂:“谁他妈不是初吻?”
“能不能再亲一下?”
程榭:“!”你脸皮是有多厚,就直接说出来了?
“刚才就碰了一下,没感觉。”
“……”
“就亲一下。”说这话时,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彼此的呼吸洒在脸上热度传到心尖,程榭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喉结处轻轻揉弄。
贴在一起的时候,对方身上的温度经气息交缠渡过来。
暧昧空气缓缓流淌,程榭紧闭的双眼和疯狂颤抖的长睫昭示着主人的无措与惊慌。作为这一切的主导者,君谦一手扣于他的後颈,一手搭上他的腰际。
因着这个原因,程榭不得不将膝盖抵在床上,陷于柔软洁白的被褥里,後腰的手掌禁锢着,不让他有任何逃避的机会。
迷迷糊糊间,程榭混沌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都特麽是初吻,凭什麽他技术这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