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想要让林绿鹉看看他的劳动成果嘛,不过好像有点少。
林绿鹉摸着肚子,瘪了瘪嘴,可怜兮兮道:“钱一寰我饿了,你拿点吃的东西出来吧。”
两人捧着碗,转头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大石头上覆着薄薄的青苔,可是很干净。
林绿鹉一边啃着排骨,一边随口问道:“空间里是不是只剩下排骨和蹄髈了?”
钱一寰点了点头,他们两个吃了八顿饭,就吃完了大约十斤的肉,这应该不算多吧?
这两天的运动量可是比期末准备体测还要大。
林绿鹉稍微想了想,说道:“那吃完这顿,我们就省着点吃了,在家不吃大荤了,留着进山的时候才吃。”
钱一寰从来没有反对过林绿鹉的意见,没有异议地“嗯”了声。
正当两人吃完午饭,将碗筷收起来时,不远处的灌木丛突然传来一阵窸窣声。
林绿鹉马上竖起手指放在唇边,示意钱一寰安静,她猫着腰,悄无声息地靠近声音传来的方向。
突然,一只肥硕的灰兔从草丛中窜出来,林绿鹉反应极快,一个飞扑。
“抓到了!”她大喊一声,整个上半身都压在兔子身上。兔子拼命挣扎,後腿使劲往後蹬刨地。
林绿鹉轻笑一声,单手捏着它的脖子,提起来。
钱一寰赶紧跑过来,上下打量着林绿鹉,急道:“你没有受伤吧?”
林绿鹉大手一挥,“受什麽伤?没有。”
钱一寰还是有些不放心,从头到脚都仔细看了看,只看到林绿鹉乌黑的秀发上站了几根草屑,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你……你这也太厉害了。”钱一寰感叹道。
“徒手搏兔,还行吧,一般一般。”林绿鹉平息这呼吸,故作淡然道,她往兔子下面一看,“不是幼崽,也不是母兔,更不是怀崽母兔,那我就不放你走了哟。”
钱一寰从布包里拿出草绳来,手忙脚乱地把兔子捆好,这只兔子很大,大约有六七斤,很压手。
“可惜我白带弓箭上山了,有手就行。”林绿鹉开心地摇头晃脑,臭美道。
凉爽的山风从林绿鹉的脸颊吹拂而过,蹲在地上拿着石子画简笔画的林绿鹉,擡起眼问道:“钱一寰要砍多少根竹子,你心里有数吗?”
钱一寰头也不擡,将竹子上的旁枝剃光,回答道:“有数,我量过距离,也画过图纸,砍了五根足够用了,能做一点五套输水设备出来。”
林绿鹉竖起大拇指,夸道:“钱一寰你无师自通,有去工地打灰的潜质。”
钱一寰笑了笑,没说什麽,将光溜溜的竹子绑在一起,他拖到林绿鹉面前,冷不丁地出声道:“你画的什麽?好像是个人。”
林绿鹉猛地站起来,用脚将地上的画蹭乱了,她脸色微红道:“没什麽。”
紧接着,她擡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又说道:“嗯,该回去。”
林绿鹉上山的时候只拿了柴刀,下山的时候也只拿了把刀,比起吃力拖着竹子的钱一寰,她像是进山避暑的富家女学生。
到後山竹林时,天已经黑了,两人又遇上了那两个男人。
壮一点的男人上下看了看钱一寰和林绿鹉,不屑道:“你们一整天就砍了几根竹子回来?”
钱一寰抢在林绿鹉面前,笑着回答道:“第一次进山没什麽经验。”
瘦一点的男人道:“柴火越重越耐烧,竹子可是不禁烧的,你们要砍树才行。”
钱一寰点头道:“谢谢两位大哥的提醒,但我这竹子不是用来烧火的,是用来接水的。”
顿了顿,钱一寰指了指泉眼的方向,“我们打算从那个地方接水进竈房里。”
改天不如撞日,这事得跟这两个男人沟通,毕竟输水设备要绕过他家的竹林。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不高兴,但他们知道同一个村的份上,他们没有反对的借口,要不然可不就全乱了,去村井挑水的人都不能经过别人家的门前。
壮一点的男人板着脸说道:“将你们的包袱打开看看。”
一直不说话的林绿鹉淡着脸,将钱一寰背上的包袱接下来,打开给他们看。
包袱里面只有艾草团丶三七粉丶一盒火柴,以防意外的,这两个男人以为他们是到深山里捡金子呀。
瘦一点的男人伸手道:“那五百法币好了。”
林绿鹉沉着脸将五百法币一交到男人手上,就扯着钱一寰的胳膊往前走。
背後的男人在喋喋不休道:“你们两个弄水管的时候小心一点,别砍了我们家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