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听得眼睛一亮,没想到傅听寒这个黑心莲是真的黑心。
“你真是坏心眼。”
谢昭睨了他一下,而後,接过话筒,突然对舞池里以及宴会厅里所有人说道:“各位,一分钟後庄园就会放烟花,爸爸刚跟我说了,是特意给我们安排的压轴节目。”
诸位一听是傅远山的安排,纷纷放下酒杯,跟着谢昭他们往花园走去。
经过长廊时,衆人恰好撞见傅远山将沈白抵在柱子上纠缠不清的身影,不时还有暧昧的水声传出。
“这……这不是……”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谢国荣走在人群最前面,看清状况後脸色瞬间铁青。
“傅远山!你还要不要脸?!”
他拄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眼底全是失望和愤怒,“你……在昭昭的生日宴上搞这种下作事?还是跟他的同学!谢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傅远山被这声怒喝惊醒,这才发现周围站满了宾客,而被自己压在怀里亲的人根本不是谢昭。
沈白燕尾服被丢在地上,衬衫也早已被扯开大半,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这副我见犹怜欲拒还迎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误会。
谢昭站在人群最後,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哥哥似乎更坏。”
傅听寒突然凑到他耳边低语,“这招借刀杀人,兵不血刃,真是高明。”
“说什麽呢,这都得要爸爸赏脸不是?我这叫顺势而为。”
谢昭捏着人的下巴晃了晃,续道:“这场大戏还得我们进去圆场,让沈白成为我们真真正正的‘小妈’才行。”
傅听寒欣然点头。
而後,两个人跻身前去,挤进了最里边。
谢昭眼底带着些许看好戏的味道,傅听寒却仍旧沉默着站在他身旁。
“爸……爸爸……事情不是这样的……”
谢国荣怒极反笑,“好,很好!傅远山,你现在就给我一个交代!”
“外公别气坏身子了。”
谢昭适时上前,一脸担忧地扶住老爷子,转头却对傅远山使了个眼色,“爸,您看这事闹的,虽然我知道你以前就对沈白他情根深种,情不自已。”
“爱情的确是不分年龄的,你们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如今闹得有点太难看了,大家都撞见……你不如先跟沈同学去客房休息?”
“住嘴!”傅远山怒斥。
谢昭这是想要彻底将他推给沈白,甚至连这种似是而非的事情都直接坐实,还把他被下药的事情粉饰为他情不自已才跟沈白在外面做这种丢人之事。
傅远山脸色铁青难看,望向谢昭的神色阴鸷得近乎可怕。
你越想逃离爸爸手掌心,我越是不同意。
“你还有脸让昭昭住嘴?!”
谢国荣浑身发抖,一拐杖抽在傅远山身上,怒极了,“当年要不是看在你早死的父亲面上,我怎麽会把女儿嫁给你!她又怎麽会难産而死!现在做出这种下作事,昭昭还替你收拾烂摊子,你倒有脸吼他?!”
拐杖接二连三落下,傅远山被抽得嗷嗷叫。
“外公!爸……爸他就是喝多了……”
谢昭见此连忙去拦,手上却暗中使力,拉偏架,“爸他丧妻多年,好不容易遇见沈同学这种合眼缘的,中年人情难自已也是没办法的。”
傅听寒一直冷眼旁观,见此,突然出声,“管家,先送客。”
一句话,便让看热闹的宾客们不得不散去,走廊很快便只剩下自家人。
谢国荣颓然地坐在走廊的沙发上,摇头喃喃自语,“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