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了份文件过来,续道:“这是解聘书,请签字。”
沈白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怎麽会呢?
怎麽可能是这样?
他不是谢昭的人吗?怎麽会是傅远山的人?!
看着解聘书上“严重违反公司规定”的字样,沈白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
“好……好得很……傅远山,你够狠的!”
……
与此同时,谢昭搜查到了赵有恭跟傅远山勾搭的有力证据,并且已经将陷害沈白西郊项目亏空的线索也给找了出来。
之所以快,无他,因为顺藤摸瓜。
他本来也没想过这麽轻易就能将沈白罪名洗干净的,但一查赵有恭才发现,原来傅远山这些年一直都在跟他合作,账户里全是傅远山转过来的钱。
而那亏空的三百万,正好就装入了赵有恭的口袋里。
至于傅远山宁愿亏本也要俘获赵有恭的信任,不外乎就是在盯着谢氏集团这块大蛋糕。
“怪不得爸爸要搅和城南那个项目,原来不单单是为了对付我,他那是要当土皇帝了。”
谢昭眼底全是嫌恶,“赵有恭这些年吞的钱,光是去年就收到傅远集团不下八千万的转账。”
“父亲这是用自己的钱养了条蛀虫去啃食谢氏?”
“何止!”
谢昭冷笑,“他故意让沈白背锅,亏空傅远集团自己的项目,就是为了让赵有恭死心塌地替他做事。真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外公这麽多年怎麽就没看出他的野心?”
“他要的不止是谢氏?”傅听寒诧异,“他还想要什麽?”
“你别忘了,赵有恭控制的建材公司名单可不止那几家有问题,如今傅远山连砂石运输都不放过。”
谢昭声音发寒,“到时他控制了物流终端,也就相当于掐住A市三角地産咽喉,届时外公也就成了被动的局面,我们不就成了被宰的羔羊了麽?”
他只觉得傅远山这人野心比天大,做的全是违法乱纪的事情。
而且,还找了不少替罪羊。
“难怪你说他要当土皇帝,如今牺牲的沈白不就是个替死鬼麽。”
傅听寒眸色讥讽,“用自己的血喂饱豺狼,就为了将来能垄断整个华东建筑市场,甚至能卡住所有竞争对手的进口建材。”
末了,他摇了摇头,“父亲野心可真大。”
“外公要是知道他倚重多年的好女婿妄想成为建筑业的土皇帝,”谢昭顿了顿,声音沉了下来,“指不定多寒心。”
“傅家祖辈做建材起家,到他这代却要靠吞并姻亲的家业。”
傅听寒声音里带了几分讥诮,“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种事情还是暂且先别告诉谢国荣的好,免得老人家被这一刺激,指不定就被气进医院了。
然而,谢国荣当了这麽多年的掌舵人,对谢昭两人做的事情哪会不清楚。
他沉默了一晚上後,翌日便紧急召开了董事会。
谢昭和傅听寒也在其中。
“各位,我们集团出了个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