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建修罗场与“意外”落水
鼎盛集团季度团建选在风景如画的郊外度假村,碧草如茵,湖光山色。行政部精心策划了“凝聚团队,放飞心灵”的主题,安排了各种需要高度协作的户外拓展项目。
“放飞的怕不是心灵,是我的小命……”林小鱼看着“信任背摔”丶“高空断桥”等项目介绍,腿肚子直转筋。她只想在树荫下躺平,喝果汁,撸度假村的招牌金毛犬。
周慕白难得地换下了西装,穿着一身深色运动服,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多了几分年轻人的挺拔,惹得不少女同事偷偷侧目。但他周身那生人勿近的气场,丝毫未减。
市场部“梗王”(凑过来,小声):“头儿,据我观察,今日杀气弥漫,恐有血光之灾。赵强那组人,眼神不太对啊。”
IT小哥(推了眼镜):“他们组拉了个小群,叫‘除草行动’,我截了个图,但加密了。”
林小鱼(心里一紧,表面镇定):“兵来将挡,水来……我游泳圈准备好就是了!”
下午的重头戏是“龙舟竞渡”,以部门为单位。巧合(或者说赵强的“运作”)之下,林小鱼和周慕白都被分在了管理层组成的“先锋号”上,而赵强及其几个心腹也在同一条船。
赵强(热情洋溢地分配位置):“周总自然是鼓手,统领全局!林助理反应快,平衡性好,就坐船头压水花吧!这可是关键位置!”
(船头位置最不稳定,也最容易出“意外”。)
周慕白(看了一眼林小鱼,淡淡地):“可以。注意安全。”
林小鱼(内心OS):“可以个鬼啊!我感觉自己像祭河的贡品!”
比赛开始,锣鼓喧天,水花四溅。“先锋号”一马当先。然而,在接近终点的一个急转弯处,“意外”发生了——
林小鱼感觉到身下的船体猛地丶极其不自然地一晃,仿佛有人故意用桨别了一下水,又像是有人重重踩踏了船梆。她本来在剧烈晃动中就勉力维持平衡,这一下,身体瞬间失控!
“啊!”她短促地惊叫一声,整个人朝着浑浊的湖面栽去!
落水的瞬间,她似乎看到赵强嘴角一闪而过的冷笑,以及周慕白骤然变色的脸。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头顶。林小鱼会游泳,但突如其来的落水和身上的救生衣让她动作慌乱。更糟糕的是,她的右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好像被什麽缠住了,或者是扭伤了?
她呛了几口水,挣扎着浮出水面,又因为脚上的牵扯力往下沉。恐慌开始蔓延。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的时候,一个身影“噗通”一声跃入水中,迅速朝她游来。
是周慕白!
他精准地潜到她下方,托住她的腰,用力将她往上推。与此同时,他似乎也察觉到了她脚踝的异常,再次下潜。林小鱼感觉到脚下一松(是他弄开了缠住的水草?还是掰正了扭伤的关节?),随即被他强有力的手臂带着,浮出了水面。
救生艇迅速靠近,七手八脚将他们拉了上去。
对话范例(在救生艇上):
林小鱼(咳着水,浑身湿透,惊魂未定):“谢……谢谢周总……”
周慕白(同样浑身湿透,头发滴水,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他死死盯着林小鱼苍白的脸和红肿的脚踝):“别说话。”
他脱下自己的运动外套,不由分说地裹在她瑟瑟发抖的身上。那动作甚至算不上温柔,带着一种压抑的怒气。然後,他锐利如刀的目光扫过刚刚那条船上的每一个人,尤其在赵强脸上停顿了一秒。
周慕白(声音不高,却让所有人心里一寒):“今天的事,我会查清楚。”
林小鱼被送到度假村的医疗室,脚踝扭伤,轻微擦伤,受了惊吓,需要观察。周慕白全程陪同,气压低得连医生都不敢多说话。
闻讯赶来的董玉华女士,在病房外拦住了刚走出来的周慕白。
董玉华(看着儿子湿漉漉的头发和紧抿的嘴唇,意有所指):“慕白,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冲动了?为了一个下属,亲自跳湖?这不像你。”
周慕白(用毛巾擦着头发,语气冷淡):“她是我的助理,在集团活动中出事,我有责任。更何况,”他眼神锐利,“有人在我的船上,动我的人。”
(“我的人”三个字,他说得异常清晰。)
董玉华(瞳孔微缩,语气加重):“慕白!注意你的身份和分寸!别忘了你肩上担着什麽!有些界限,不能越过。”
周慕白(与母亲对视,毫不退让):“我清楚我的责任。但也正因为清楚,我才更不能容忍有人用这种下作手段,破坏规则。”
母子间的气氛一时僵持。
病房内,林小鱼靠在床头,脚踝敷着冰袋。周慕白走进来,将一部密封在防水袋里的手机递给她——是IT小哥刚刚“上缴”的,里面是某个角度偷偷录下的丶显示龙舟异常晃动前赵强心腹小动作的模糊视频。
周慕白:“证据不足,定不了罪。但足够敲山震虎。”
林小鱼(看着视频,眼神从後怕逐渐变得坚定):“周总,这次是我大意了。不会有下次。”她擡起头,看着他,忽然笑了笑,“不过,您跳水救人的姿势……挺帅的。”
周慕白(明显一愣,耳根似乎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随即恢复冷面):“……好好休息。‘拆迁办’等你回去拆下一个。”
他几乎是有点仓促地转身离开。
“赵强,你彻底惹毛我了!玩阴的是吧?本咸鱼生气了,後果很严重!”她捏着那部手机,眼神燃起战斗的火焰。“还有周慕白……你刚才那副样子,好像……也没那麽像活阎王了嘛。”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在“拆迁办”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同志们,本头儿暂时挂机回血。但‘除草行动’不能停!@IT小哥@财务姑娘@梗王,按计划B,先把宣传品流程的‘极速通道’给我偷偷跑起来!等朕归来,要看到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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