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被困在那里十多年了,他不想永远被困在那里。被当作一个自生来就担负着责任的实验体,躺在冰冷的金属台上,面对着各种各样的试管试剂。“不用了,阁下。”易谌礼貌地颔首。黎珞言没想到他会说出自己的心声,侧头看向他。“黎珞言上次过生日和我在一起,我算了算,他也到了适婚年龄,”易谌话语的意思不言而喻,他看着对面身穿军装、显出威严气势的向导,不卑不亢地迎上那人审视的目光,“我想,我会和他组建一个新的家庭。”黎珞言盯着水泥地,骤然睁大了眼睛,眼睛快速眨了几下。结婚?他脑子一片空白,但却没有出言反驳,就像是默认了一样。黎永扫了黎珞言一言,没听见他说话,便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他们商量好的结果。他拧起了眉,久居上位的威严一瞬间倾泻:“你们当结婚是儿戏吗?只要年龄够了就可以?这是……”“这是很好的事啊。”突然的一道声音打断了黎永的话。来人是重新又回到这间宿舍里,易谌把门打开的一瞬间,屋内的狼藉扫一眼便尽收眼底,地上的酒瓶子散落着还没有清理。易谌瞳孔一震,立马往后猛退一步,把门“砰”的一声关上。黎珞言也被迫跟着往后退了一步,歪头:“嗯?”易谌站在门口,把门堵得严严实实,一言不发。黎珞言犹豫着说:“你现在连门都不让我进了吗?”“不是……”易谌嗓音很淡,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要不我先进去,你再进去?”他当时满脑子只剩要找到黎珞言的念头了,以至于出门时压根忘了收拾……现在看起来真是一塌糊涂,这怎么让黎珞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