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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驾崩(第1页)

皇帝驾崩

“啪!”

惊堂木猛地一拍,台下观衆尽皆一个激灵,齐刷刷望向说书先生。

“且说那一日,风云骤变,正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且兰贼人和孜须叛徒里应外合打开长虞城门,且兰鬼帅凌云带人杀进城中,长虞百姓尽皆死伤,孜须将士所剩无几,那叫一个血流成河伏尸满地,酣战到天亮,终究是且兰占尽先机,长虞城破,战无不胜的顾大将军以身殉国,粉骨捐躯!五万军士死伤过半,陛下怒火中烧,下令革职抄家,却发现无家可抄,将军无亲无故,也无财帛,孑然一身!”

说到这里,下方观衆个个湿了眼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孜须举国上下,百姓皆披麻戴孝,自发为将军守孝一旬!当真是前无古人,後无来者!其忠烈!其勇武!其胆识!孜须百年无人可望其项背!当今圣上糊涂,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将军是英雄,将军是被贼人坑害的!”

那说书先生说到这里,台下百姓或掩面哭泣,或痛斥叛徒,或怒骂敌军,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叛徒,要是让我知道,我非要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拿他骨灰拌水泥,修成路给万人踩踏!”

“可怜顾将军一世英明,最後被自己人坑了,哎,可惜啊。”

“皇帝老儿当真是有眼无珠!这也能怪到将军头上!怎麽不把那个叛徒揪出来查明底细,祖宗十八代全部拿出来抄一遍!”

骂了一阵,氛围攒够了,又是一声惊堂木响,说书先生接着道:“将军就此身死,连带着一朝文官晏棠舟也为护城力竭而死!听闻这两人还曾是不对付的死对头!最後竟然一同捐躯了,当真是造化弄人。”

“竟有此事?这晏大人竟然也捐躯了!那那叛徒最後怎样了?”

说书先生来了劲,面红耳赤痛骂:“据传闻,乃晏大人亲手斩杀,让一介文臣挥剑相向,可见他是有多臭不要脸,不知廉耻,寡廉鲜耻,臭名昭着,死鱼烂虾,没有几把……”

……

时值四月中旬,春华将谢,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王府外,一行人步履匆匆,面色冷峻,带着佩刀,齐刷刷冲进了王府,为首的人大声嚷嚷。

“愉王殿下何在?”

一侍女模样的人撞见这场面,吓呆了,手里的盆掉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热水洒了一地,溅湿了裙角,风一吹,打湿的裙角裹住小腿,阵阵发寒,她却不敢下去换,战战兢兢回话:“殿下,殿下数日前落水受寒,至今,至今未醒。”

回了话,她才想起来问:“你们,你们是什麽人?”

“我们是宫里来的,领了首辅大人的命令,来请愉王殿下进宫说话。他人在哪,叫起来。”为首的人五官冷硬,面容肃杀,人和口气都冷如寒霜。

当今的局势,就是个傻逼都看得出来,皇帝已经是个行将就木的病秧子,就等着哪天两腿儿一蹬归了西了,然後撂下个烂摊子给後来的倒霉蛋,朝中大小事务,基本都是首辅大人一个人说了算,可如今亲眼所见首辅狂成啥样,还是让人大开眼界。

侍女又是害怕这夥人对自家主子不利,又害怕那些个刀剑架在自己脖子上,一只手哆嗦伸出来往里指。

“殿下还在病中,正睡着。”

不等侍女带路,一行人直直往房门走去,吓得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胡乱抱住其中一人的小腿:“我们殿下还生着病,你们,你们太无礼了!”

末尾一人,将佩刀抽出一截,明晃晃的刀身在阳光下亮白,发出阵阵森寒气息,从刀身上倒映出侍女惊恐万状的眼睛,她不敢动了,手慢慢卸力,只好看着那些人进了愉王殿下的房间。

进了屋,就见床榻上睡着一个人,容貌昳丽,身姿纤细,皮肤白皙,唇却偏白,一副病容,显得人格外憔悴。

为首侍卫见这情形,又想到主子的话,不禁想这病怏怏的,要是我把他叫醒,他一下死我面前我找谁说理去?

但是,上头的命令不敢违背,他取下佩刀,上前,以刀鞘尖端触碰愉王面颊,轻拍几下,没醒,只得加重力道,边喊:“快醒醒,醒醒!”

片刻後,病榻上的人才慢慢睁开眼,漂亮苍白的脸上一片空茫。

他看着天花板眨眨眼,又扭头看向一边的人:“你们,你们是谁?”

他声音细且沙哑,许是病了好多天没开口说话的缘故,听得那侍卫越发担心他死了。

领头侍卫草草行了个礼:“见过殿下,奴才奉首辅大人的命令,来请您进宫一趟。”

李祝酒不明所以:“首辅大人,是谁?”

这下那几个侍卫面面相觑,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打量了病人片刻,道:“首辅大人,周孺彦,殿下莫不是病糊涂了。”

首辅周孺彦,有点印象,好像一起上过朝吧,但是叫他干啥?李祝酒刚醒过来,脑子里空空如也。

还没等他多想,两个侍卫上前,直接架着他左右胳膊将他拽了起来,几乎是提着他离开了床,然後放到地面上,这套操作下来,李祝酒连鞋都没机会穿,赤着脚踩在地面,外衣也没穿,头发还散乱着,他愣了:“你们要干啥?”

侍卫道:“殿下,奴才刚才说了,请您进宫。”

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还说什麽请,李祝酒腹诽着,见这情况有点严峻,也不敢多言,只两脚互相搓搓脚背:“我,不是,本王,本王穿个鞋总行吧!”

“殿下请便。”

李祝酒看着这些人,背脊一凉,不敢耍花招,匆匆套上鞋,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就被架着胳膊带出了门,一直到了门外,上了一辆马车。

直到马车摇摇晃晃超前驶去,他才有了可以思考目前状况的间隙。

他不知道此番进宫是为了什麽事,但是既然提到认识的人名讳,就说明剧本二的故事背景并没有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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