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生们耍完疯,心满意足地回宿舍,他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其中一个朋友回头看他:“老郭,怎么不走?”“我……我去找一下叶菁。”“嗷~快去吧,这回和她好好说,可别再让她那么不识抬举了。”目送朋友回宿舍后,郭海楠这才钻进了银黑色跑车。他绷着脸,目视前方:“说吧,找我想干什么?”郁桥连头都没抬,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屏幕,正在专心玩他新学的欢乐斗地主,嘴里敷衍:“不是你找我吗?”“你……”郭海楠气得脸都扭曲了,又怕自乱阵脚,所以故作淡定道,“郭大明星,我知道你是来找我求和的。我还是那句话,你对我最好客气点,老老实实在网上对我道歉,不然……”“中秋节,你爸送了局长50万见面礼,让女孩儿家属喜提一封无罪调查信,女孩儿家长不服,准备上访,你又送了家长50万。可惜这叫不打自招。算盘低级响亮,所以到头来,你爸也睡不着吧?”斗地主,郁桥是“农民”,赢了,2400颗金豆子轻松到手,他截了个图,发朋友圈,配文:朕即便做农民,那也是手到钱来[鞭炮]然后,他收起手机,一抬头,便看见坐在前座的三柱正一脸震惊地瞪着他,表情写着:皇帝,你背着我到底知道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一转头,又看见男大学生眼神惶恐,嘴唇嗫喏:“你、你……”郁桥平静地继续说:“女孩儿今年才17,想考a大,奈何文化课成绩差了点儿,家长想给孩子走走后门,结果吃酒局时,偏偏碰上了爱喝少女观音茶的郭校董。”“郭校董一生身经百战,怎么可能会怕他们?可惜对方老来得女,爱女心切,为了讨一个公道,跟我们郭校董玩儿起了命。50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郭校董心里门儿清着呢,运气好,这是封口费抚慰金,运气不好,这就是扒了郭校董身上那身定制西服的索命钩。”话落,车里安静得落针可闻。郁桥始终一副故事的叙说者,不带一丝感情冷淡极了,反观郭海楠,表情呆滞,脸色苍白,似乎做梦似的,好半天才哆嗦着:“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他爸明明把事情封锁得好好的,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的。郁桥眨了眨眼睛,无辜单纯:“我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我不知道啊。”郭海楠身体狠狠一抖,之前的嚣张傲慢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害怕,但到底是个成年人,脑袋尚存一丝理智,强行撑住场子,故作冷静道:“不愧是演员,就是爱瞎编故事。我不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什么我爸送了局长50万又送了家长50万,再乱说,小心告你诽谤。”郁桥淡淡道:“我录音了。”“?”郭海楠故作镇定的神情彻底凝固住,“你想干什么?”郁桥勾唇,邪恶一笑:“你不是要告我诽谤吗?诽谤罪成立的前提是对受害者造成超出一定范围的负面影响,我只要把录音发出去,让全国人民都知道我在诽谤你爸,那你不就对我一告一个准吗?”“……”“如你所说,这样一来,我是不可能在娱乐圈混了。”“……”“我混不下去的。我不仅混不下去,肯定还要吃铁窗饭。”“……”“但我吃铁窗饭的时候,你猜会不会遇到你爸?”“……”郁桥的身体懒洋洋地陷进真皮座椅里,好奇地问道:“郭同学,我还要向你公开道歉吗?”郭海楠石化。石化了整整一分钟,才冷汗惊醒,舌头打结发颤:“不、不用了。”“我殴打过你吗?”“……没、没。”“你的伤哪儿来的?”“我自己弄的,和你无关。”“祝你和郭校董今晚有个好梦,晚安!”郭海楠几乎是滚下车的。懂事车一溜烟滑了出去,三柱激动地表情乱飞。“不是,哥们儿……?”郁桥打了个哈欠:“低调,低调。想问朕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对吗?”“老奴洗耳恭听。”郁桥是不可能告诉三柱,郭海楠他爸性侵未成年少女的事情是从原著小说里看到的。原著里,莫鸣深就是挖出了郭海楠他爸的这些黑点,才帮原主脱身泥泞的。当然,郁桥的确需要给三柱一个合理的解释,便说:“拍戏的时候偶然听说的。”“你听谁说的?”“那个女学生的家长闹过,多多少少有些风声,我在酒局上听那些和学校打交道的人说的。”王三柱还是不太相信:“就算是这样,你知道的也太细了吧?完全把郭海楠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