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头笑了下。
那以後只能拜托叶医生往桥洞里丢两盒感冒药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都像是模糊又迅速的梦。
最终核算,最终确认,交易单签字,风险单签字。
交易所现场挤了很多人,接线员几乎说得舌头冒烟,根本停不下来。
有人在对着大屏幕指指点点,有人在焦急的来回踱步。
萧吉看着那些肤色发色各异的陌生人,有些抽离的想,他都不知道凌晨四点还能交易。
事情暂时结束,高卖完成,等待低买补仓。
黄金之後跌得越低,他赚得越狠。
孙雪英示意司机先送他回家。
司机确认了一遍:“你住上西区?”
萧吉轻嗯一声。
孙雪英说:“你家里确实管得好严,我听说那边闹老鼠。”
萧吉平和地说:“不要乱讲,那是帮我们吃蟑螂的野生宠物。”
回到家已经是六点半。
天空灰蒙蒙的,亮了一小片。
十二小时前,他还看着四五个黑哥们飞跃地铁检票口,自己忍痛花几美元买票,捍卫传统美德。
此刻,一百二十五万美金被骤然豪掷,去掉手续费,接近八百五十万人民币。
……八百五十万。
萧吉躺在床上,用手背覆着眼睛。
那能坐多少次Uber啊。
他意识涣散,终于快要睡去,手腕一侧猛然一沉,被压得人都侧过去。
萧吉冷不丁转身,在黑暗里和叶今雨四目相对。
他习惯裸睡,对方也没穿睡衣。
他的手臂被压在胸膛前,触感发烫。
叶今雨冷冷道:“开灯。”
萧吉擡手开灯。
叶今雨擡手给了他一耳光,打得挺狠。
“喜欢操人?”
萧吉被扇得眼睛一眨,不知道为什麽有点爽到。
他有点明白埃文斯那个路子,也可能是他也快成纽约人了。
现在该道歉,挑衅,还是问今今能不能先睡会儿?他有点困。
萧吉思考着,没有立刻开口。
青年已经擡手捉着他的下巴,语气危险地问:“你真以为,你做了什麽,我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萧吉轻声说:“今今,是我没……”
他被倾身吻住。
叶今雨并不会亲人,吻得烦乱焦躁。
他生涩地用手指探过萧吉的头发,学着怎麽在唇齿间纠缠。
“先不用解释任何事情,”青年低叹着说,“做吧,不想等了。”
萧吉安抚性地抚过他的头发,把人拢进怀里。
“你还在发情期吗?”
叶今雨烦躁地咬了一口他的肩头。
“根本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