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虽然都做好自我献祭的准备了,但其实连接吻都没有感受过。
一面觉得,即使被这男人翻来覆去地玩弄也是应该的,一面又因为坐得有些近就慌张起来,青涩到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南忆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报着混沌又隐秘地渴望,亲过那个藏着摄像头的宝石灯。
他终于後悔起来,希望男人不要询问这件事,更不要问自己对他是否抱有什麽……欲望。
“不敢坐过来吗。”
南忆低垂的睫毛都颤动起来,无声无息地又凑近了一些。
他的袖子快要搭到男人的衣角了。
濮冬泓看在眼里,说:“你今天见到贺重北了。”
“嗯。”南忆局促地讲了前後情况,做好了道歉准备,他不该狐假虎威。
濮冬泓并没有太大情绪,关注点反而在别的事上。
“你该主动向我汇报这件事。”
“你被我收养了,不是吗。”
南忆下意识擡头看他,忽然听懂其中的台词。
濮冬泓并不介意他使用这份权势,但要求自己主动联系他,有什麽都要讲给他听。
“我怕打扰您。”南忆的声音有些小,“加了您微信以後,我除了说谢谢,其他的话题……都不清楚什麽可以说。”
“平时有任何事,我都可以和管家,或者柏助理讲,我不会隐瞒任何事的,先生。”
濮冬泓淡声开口:“称呼改下。”
南忆轻轻点头。
“在外人面前,你可以称呼我为濮先生,如果今後与我结婚,你可以喊我冬泓。”
南忆像是被这两个字烫了下,连舌尖都忘了要放在哪里。
他急促地呼吸片刻,低声问:“您是这样考虑的吗。”
“我还没有说完。”濮冬泓平缓地说,“当你做错了事,想要撒娇,又或者二者兼具时,你该喊我哥哥。”
南忆重复着这两个字节,仿佛在隔着声音同他接吻般有些战栗。
“……哥哥。”
濮先生像是在讨论用餐的礼仪,直到此刻,声音都沉稳从容。
“如果是上床呢?”
南忆脸颊发烫,已经不敢用馀光看候在远处的其他人。
他们明明只牵过一次手。
濮冬泓比他有耐心太多,如沉慢灼人的炉火,烧得他坐立难安。
可是答案已经再清晰不过了。
南忆咬着下唇,感觉自己在轻微摇晃。
“Daddy。”
濮冬泓温和地轻嗯一声。
南忆不自觉地松了口气,以为这场漫长的教育即将结束了。
男人却问:“很难为情吗?”
“是的,我很害羞。”南忆十指握紧,说,“我会尽快习惯。”
濮冬泓为他扶正衣领,附耳低语,如同迟来的奖励。
“……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