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今雨觉得好笑:“刚才那副听话的样子都是装的?嗯?”
还未消退的楔形鳞纹又印上他的皮肤,由于缠得太紧,都压出轻微的红痕。
它不肯走了。
叶今雨临时换了套睡衣,也没法带它去浴室洗澡,只能凑合着去睡觉。
他在心里臭骂萧吉,不经意间又与赤蛇对视,也怼了一句。
"赖上我了是吧?"
赤蛇见他躺下,缓缓松开蛇尾,吐着信子靠近他的脸。
他没有动,但也不清楚它想做什麽。
它很慢地游移到他的脖颈前。
叶今雨侧睡着,脖颈与枕头之间有狭小的空隙。
它钻了过去,垫在他的颈椎旁,如微凉的玉串。
蛇鳞挨着动脉,脉搏声均匀起伏着。
它静静听着,也因此变得安宁。
叶今雨怕压到它,但也已经困得无法动弹,很快昏沉睡去。
梦境不知道是从哪一段开始的,但变得激烈又禁忌。
梦里他是另一条蛇,被同类蛮横压制到无法动弹,全身脊骨都在竭力弓起挣扎。
下一秒,蛇尾交缠,他惊异到骤然失声。
那条蛇贪婪到不讲道理,让泄殖腔边缘都几乎要撑破,偏生蛇尾纠缠到无法松开,鳞片绞在一起,剐蹭出模糊的痕迹。
尾尖角质鈎与腺体凸起吻合咬紧,骤然如尾指深缠。
叶今雨一瞬醒来。
他坐在床上,呼吸剧烈,额前都是细密的汗。
赤蛇睡在枕侧,安静如无害的宠物。
叶今雨冷着脸起来换床单,去浴室时脚步一顿。
浴室的灯很亮,足以照清楚镜子里的每一处细节。
他的颈侧有轻微的咬痕。
没有伤口,但细小又难以察觉。
叶今雨面无表情地数了一遍。
他的脖颈修长浅白,被咬过的地方都泛着微红。
六处齿痕。
至少咬了三口,像是口感很好一样,没忍住。
操。萧吉,你是狗吗。
你半夜喜欢咬人,发情了折腾我??
他现在只想煮锅汤把这家夥炖了,多放花椒少放葱。
被弄脏的床单扔在洗手台上,赤链蛇蜷在床头,看见青年重新铺床时目光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麽。
叶今雨看着它,又臊又没法发作,冷笑开口。
“瘾很大?我帮你再找一条蛇?”
你刚好大草特草,跟它生一窝小蛇。
以後你们萧家的继承人直接九蛇夺嫡。
他伸手碰它,它又仰起头,用蛇信舔嗅着指尖的气味。
不安卷曲的蛇尾又放松下来,有些愉悦地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