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先生提前回家了,但是去了湖边,很久了都没再出现,我们不敢贸然过去。”
男人看了眼手机,打断了院领导在撮合的饭局。
“心意领了,多谢,我临时有个会,你们先忙。”
“好好,有空再吃饭!”
濮冬泓即刻坐车回去,期间给南忆打了两个电话,没有人接。
他调出户外监控。
睡莲池旁一片寂静,长风吹过垂柳,再无响动。
车刚停稳,他便大步流星地走向那片草野。
所有佣人都清楚,湖畔区域都是禁地,只有管家确认以後才能进去扫洒。
如同世外领地,从山茶花丛至柏树林间,一切都澄净宁和,偶尔有松鼠翘着尾巴蹿过去。
濮冬泓第一时间没有找到南忆在哪里。
他清楚出了点情况,但不够严重,否则对方一定会提前解释。
在视野里寻找鸯鸟下落的同时,他给OAC打去电话。
“除了突然消失之外,请问您的伴侣还有什麽异样吗。”接线员问。
濮冬泓皱眉思索,本不想讲这些隐私:“他最近身体发烫,但并不是发烧的那种……”
“请您放松些,我们现在把他的定位提供给您,”接线员那边传来敲键盘的声响,“您的伴侣最近是否有遇到某些事件?或者特殊的刺激?”
濮冬泓简略地说:“我和他刚结婚。”
“他大概率进入求偶期了,”接线员温和地说,“雌雄鸳鸯的反应会区别很大,它可能在独自处理新下的蛋,您可以通过手电筒确认是否为白蛋……在这期间,它会易惊,紧张,也需要更多的陪伴和安抚。”
几分钟後,濮冬泓收起手机,在柳树下的软草堆旁缓缓蹲下。
草叶几乎没怎麽被整理过,那是雄鸟的职责。
灰白色的鸯鸟勉强从睡意里醒过来,在看清濮冬泓的时候轻轻抖了一下。
濮冬泓说话从未这麽轻过。
“不要怕。”他低声哄着它,“是我,你现在还能认出来吗。”
鸯鸟许久才从难为情的情绪里擡起头,碰了碰他的指尖。
“怎麽躲在这里,”濮冬泓小声问:“在生蛋吗。”
鸯鸟几乎想把脸都埋进翅膀里。
它抱怨般叫了一声,侧身让开些许。
濮冬泓把手探过去,被鸯鸟本能般啄了两口。
他的掌心碰触到燥热柔软的小腹羽毛,指尖摸索着碰到小巧的蛋。
“乖孩子,”濮冬泓收着气息,哄他放松些,“我把你抱回卧室,陪你一起,好吗。”
鸯鸟窘迫地看着他。
他摩挲着它的脸颊,温声道:“我来陪你,有什麽事都可以帮忙,不要害怕。”
鸯鸟还处在半应激的状态里,对第一次生蛋感到陌生无措。
它犹豫了许久,男人也就坐在它的身侧,直到夕阳渐下,才得到允许。
他把昂贵的西装脱下,露出内里柔软的衬料,把小鸟和它的蛋都仔细裹好。
然後屏退所有人,带它回到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