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拿附加分,还要算上欧股。
窗口时间里要快速盯盘交易,休息时间还得接受高盛摩根的质询追问。
活儿不轻松,主办方放了一墙的能量饮料,还在场外设置了紧急医疗组。
第一轮十二小时过去,各组都开始默契地轮班更替,保持现场人员的专注力。
孙雪英最後校对了一遍数据回测,打着哈欠准备去睡觉。
她看了眼还在看欧股盘的萧吉:“你不困?”
“还好。”萧吉披上毯子,说,“就是空调开太大了,有点冷。”
“那你帮他们监控下杠杆,我休息好来替你。”
“嗯。”
第二轮十二小时过去,萧吉还是没睡。
他本人终于感受到轻微的异常。
真不困。而且思维活跃又清晰。
他刚才甚至披着毯子巡逻了一圈,帮岑嘉豪算了个资金优化方案。
到了第三轮十二小时,其他组员也有点慌了。
“萧哥,这到底是模拟赛,赚的钱都是数字,没必要这麽拼啊。”
萧吉:“我真不困。”
很奇怪。
他在家能从上午睡到下午,这会儿倒是超长续航了。
出于安抚大家情绪,他还是简单收尾,回房间里冲了个澡。
在淋浴间里,沾着沐浴露的手掌抚过後背,在脊骨的蛇鳞上一霎顿住。
……真要变美人鱼了。
萧吉皱着眉又碰了一遍,对着镜子转身,看见赤黑相间的鳞片点缀在後腰的正中间。
还是条锦鲤。
他拍了张照,想发给叶今雨问问,指尖在发送键前停了半晌,选择撤回。
半夜发入浴照像性骚扰。
回家再说。
走出浴室时,男人脚步一顿,明显感觉到异常。
他看到的世界多了几种颜色。
不是幻觉,色泽的起伏和热量有关,类似红外线感应。
他为了确认这一点,关掉所有的灯。
黑暗并没有降临。
人类的视觉层面,光线消失时所有的色彩与轮廓都一并消散。
可他仍然看得见。
在没有任何微光的客房里,他能看清桌椅,遥控器,甚至是天花板通风口的位置。
异样感让他不愿独处,转身立刻前往竞赛小组。
大夥儿看到萧吉时,一副‘你怎麽还不睡’的表情,但也都叹了口气,纷纷找他聊风投策略。
旁边女同学坐下时无意间碰到他的胳膊,被冰的轻嘶一声。
“你体温这麽低?不会生病了吧。”
“没事,”萧吉说,“比赛要紧。”
等这场比完,他要找叶今雨耍赖。
叶今雨在客厅呆了一整晚,把随身音箱也拿了出来。
爵士乐摇摆闲适,让中药般的冗长论文也送服丝滑。
凌晨一点,青年伸了个懒腰,结束了一整天的工作学习,准备回房间睡觉。
然後才看见自己大半张床都泡在水里。
叶今雨拳头硬了:“……”
他们住在晨边高地区,这一带的大楼普遍建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後,能支棱到现在完全属于茍延残喘。
铅制水管配超薄天花板,楼上随便折腾两下,楼下就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