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着戗驳领的中年白人男性深呼吸一刻,说:“太直接的进入话题核心,未必是什麽好事。”
“萧,你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吗。”
“我不清楚。她是我很尊重的一个同学,仅此而已。”
埃文斯沉默片刻,决定交换情报。
“整个纽约,有无数人渴望叫她一声母亲。”
萧吉本来还处在人情世故的紧密状态里,表情空白了一秒。
“Hah?”
“母亲,妈妈,女皇,随便你怎麽理解,”埃文斯摆手道,“她太受欢迎了,我根本没机会预约,哪怕是明年的档期,你能帮我想办法吗。”
萧吉很难控制自己此刻的表情。
埃文斯欣赏了一会儿,毫不掩饰地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萧吉:“……”
“她对很多艺术的理解完全处于殿堂级别,”埃文斯说,"至少,我华盛顿的几个朋友都专程飞过来,在结束以後仍然恍惚了好几个星期。"
萧吉机械性喝了一口红酒。
真醇,贵的就是好喝。
他不得不重新理解一些事情。
孙雪英从不化妆,穿着简朴,在学校的绩点好得惊人。
她能拿全额奖学金,业馀时间还去保洁公——
萧吉灌了一口红酒。
所以,保洁的不是地板或者瓷砖,是人们肮脏的心灵。
“你想和她……”
“请不要这麽说,”埃文斯礼貌地说,“是被她。”
“我们不会冒犯母亲,但被惩罚与羞辱,有时会是极致的享受。”
萧吉努力地扬了个笑容。
“这是合法的对吧?”
“很明显,她有整个保洁公司来应对税务报表,国税局从未找过麻烦。”
萧吉心想到底谁在问合法交税了没有,重点在这里吗?!
他点了下头,说:“我会帮你问问,不能保证什麽。”
埃文斯克制地点头道谢,但还是没忍住。
“如果她拒绝了,你可以帮我转赠一束花吗,或者你可以帮我跟她说,我旗下的任何酒店她都可以免费使用,我可以给她最高权限的钥匙。”
萧吉:“……知道了。”
再下楼时,某人的心情仍然很复杂。
纽约市藏龙卧虎到这地步了吗。
有能变成蛇变成鸟的变异人,还有地下女王级别的老实同学……
他骤然想起OAC提过的竹叶青特性,心里一紧。
先回家。
与此同时,李梓炫在招呼工人加固地漏。
“你是说,你怕别的蛇过来找你的宠物?”他嚼着口香糖道,“怎麽没看到那条大花蛇。”
“送去美容了。”叶今雨面无表情地说,“我晚点接回来。”
“蛇还需要美容啊,给鳞片抛个光?”李梓炫仔细瞧着他家里的布置,“你电话里怎麽说来着,所有门的缝隙都要封好,还有通风口和下水口……防得这麽狠。”
叶今雨思虑再三,终究不希望所有野蛇都冲进他的卧室里,一觉醒来多好几窝的私生子。
“所有管道都要做防护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