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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兰（第2页）
“咳咳，你好。”话一出口，楚言楠才想起来这不是在国内，立马切换语言：“Hello？”
老爷爷转过身，楚言楠可以看见他被火焰燎卷的长胡子，随着他说话的声音一抖一抖：“O～孩子，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自杀吗？”
也不怪他怀疑，芬兰是全世界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但是他们的抑郁率也一直居高不下。
楚言楠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只是睡不着。”
老爷爷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只神情温和地点点头，给他递了杯蜂蜜酒，说：“你住哪里，等雪停了，我送你回家。”
楚言楠：“玻璃屋酒店。”
老爷爷：“好。”
老爷爷个头很大，长着白花花的卷发和胡子，穿着印有红鼻子驯鹿的睡衣睡帽，带着半月形的眼镜看书，比村里的圣诞老人更像圣诞老人。
这样想着，楚言楠就这样问了：“先生，你是圣诞老人吗？”
“是的，我会扮演圣诞老人。”老爷爷擡眸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戏谑：“圣诞老人是不会给坏孩子送礼物。”
楚言楠知道他在说什麽，心虚地闭了嘴。
“O～孩子，你似乎很难过。”老爷爷合上心理书，推了推半月形的眼睛，问：“是发生了什麽事情吗？”
楚言楠看着他的眼睛，如极光一般的绿色，笑了笑：“没有。”
“真的吗？”老爷爷用那双绿色眼眸凝视着他：“如果发生了什麽事情，你可以尝试对极光许愿，说不定会实现呢。”
在芬兰民间传说中，极光被称为狐狸之火，与天空崇拜和自然崇拜相结合，曾被视为神明降临。
“对着极光许愿真的有用？”楚言楠顺着他的话问。
“说不定呢？”老爷爷看向窗外：“说不定极光能把你的愿望带给天空呢——如果是这样，那麽红色极光的效果应该是最好的。”
楚言楠笑：“我恐怕遇不上。”
雪停後，老爷爷披上一件红色大衣，坐上门口的驯鹿雪橇——更像圣诞老人了。
楚言楠提着煤油灯坐上雪橇，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格林尼治时间，晚上11点33分。
圣诞老人驾着驯鹿雪橇送楚言楠回酒店，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12点整，楚言楠从口袋里抽出80欧，放在雪橇上：“谢谢你送我回来。”
老爷爷没有拒绝，只说：“可以合照了。”
楚言楠摇头：“我不喜欢拍照。”
“那等你想拍了，再来找我。”
“好啊。”
楚言楠回到玻璃屋，摘掉眼镜去洗了个澡，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刚出浴室门就听见有人惊呼：“Voiei！”
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楚言楠也没在意，只是在擡头时看见一抹绿色的光亮，楚言楠知道他们为什麽惊呼了。
是极光。
绿色的极光犹如倾泻的水流一般从天边蔓延开来，人通过肉眼可见的颜色很淡，就像是天空蒙了一层薄纱。
楚言楠戴上眼镜看了两秒，便觉得无聊，转过了身。
“Herranjumala？！”
“Ohmygod！”
“我操！”
听到母语，楚言楠眨了眨眼，扭身往回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