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你不能杀我。”
苏砚清平静开口,认真地看向双手持剑的姜灼。
“人与人之间的仇恨是无法消弭的,为了你父亲,你可以追查至此,把自己变成……现在这样,你又缘何能确定我的族人不会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呢?”
姜灼笑了。
苏砚清与亲族的关系并不亲密。
毕竟,前世的苏砚清即便在京中位极人臣,拜相握权,都没有想过要把苏家的人接来京城。
“……苏府虽然世代簪缨,但人人恪守君子之道,与人交往更是讲求淡泊如水,料想不会如我姜家这般的爱恨分明,性情偏执。”
夜风将姜灼脱落的斗篷吹至脚边。
姜灼笑了笑,先将手中一剑收回腰间,又用另一剑挑起斗篷,握住。
“苏大人可是我在汴京城公认的未婚夫婿,我怎么可能做出弑夫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呢?”
苏砚清沉默着,紧紧盯着姜灼。
“只是今夜确实要委屈苏大人一二了,”姜灼迅步上前,绕到了苏砚清背后,不及他反应就握住了苏砚清笼在袖中的手,解下了苏砚清捆在手臂的袖弩,“毕竟,我可不想当苏大人没过门的未亡人。”
在旁观战的陶桃和陶正岳也这才上前,帮着姜灼将破损的斗篷一条条撕裂,然后用布条束缚住了苏砚清的手脚,一同送上了车。
以苏砚清为人质,姜灼一行再上马车,路途却是顺遂了很多。
“地方官员私自进京可是大罪,即便陶大人此番顺利觐见,恐怕仕途上也再无前程了。”
上了车的苏砚清依旧不忘记反水陶正岳。
“老夫为官二十载,难道这还不清楚吗?”驾驶马车的陶正岳回头,看了苏砚清一眼,“只是前程这种东西,不是如苏大人这样以为的每个人都有,老夫如今所求的也不过是和女儿安稳过日子罢了。”
“……姜灼,我待你不薄。”
苏砚清转而望向姜灼,叹了口气,企图唤起姜灼一点愧疚和良心。
“我对苏大人也很情深义重啊。”姜灼再次扬起明媚笑脸,在苏砚清被布条重重捆绑的双手上,又添了个精巧的蝴蝶结,“您看,我不仅应下了这子虚乌有的婚约,刚才还手下留情没有杀您。”
“是啊,”陶桃也在这时凑了过来,笑着打趣道,“这么看来,郡主和苏大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砚清:“……”
姜灼却不怒反笑。
不知道是不是近段时间跟苏砚清待久了,姜灼渐渐开始跟苏砚清一样,习惯用假笑掩饰情绪。
夜晚,还在继续。
滚滚车辙驶过,碾碎京城寂静。
陶正岳赶马的技术渐渐娴熟,行程也平稳了下来。
因怕父亲驾车无聊,也因再进京城感到些紧张,陶桃自请出了马车,与陶正岳小声说着夜话。
车内便只剩下了姜灼和苏砚清二人。
整夜未睡,姜灼不免有些困倦。
只是苏砚清眼神幽幽,虽未开口,但被他这么盯着,实在难眠。
更要命的是这些文臣尤其讲究什么君子风骨,就这么把苏砚清绑起来,姜灼其实挺怕他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然后去圣上那边告自己一状的。
“苏大人且放心歇着吧,今夜我会将您平安送回京城的。”
强忍着睡意,姜灼如此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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