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得了个便宜学长称号的岑林咳了一声,避过脸去没再看人。
就真和单娴静说的一样,脾气怪好的。
乐队四个人在一边做乐器调试,岑林倚着墙站在一边,没去打扰他们。
几个人都有些紧张,反而是霍听看上去最淡定。
或许是因为一直板着脸,谁也看不出来。
快上台的时候,单娴静借着舞台口较为明亮的光,看到了霍听身上的衣服,怒:“你怎么没穿我给你的紫色t恤!”
岑林这才发现,除了霍听,其他三个人身上都至少有一两处的紫色。
“走太急,衣服落在家教那里了。”霍听道歉:“学姐对不起。”
单娴静有强迫症,还是个完美主义者,她听了霍听的理由也没有被安抚,“你道歉也没用啊——”
眼瞅上一个乐队的表演已经快结束了,单娴静急得快变异,当场就想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霍听,穿个紫抹胸上去。
“你等等。”岑林拦住她。
他摸了下裤口袋,摸到一块软绵,——果然有。
他下午在体育馆打球,只换了个衣服澡都没洗就过来了。
一个暗紫的运动发带,躺在他手心。
本来是浅紫色,吸饱了岑林的汗水,所以变深了。
摸在手里还有点凉,汗水没干透,但是不要紧。
岑林对霍听微微笑了下,快而准地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腕。
相碰的瞬间,岑林感觉到霍听往后缩了一下,他更紧地把人捏住了。
发带在霍听修长的手腕上缠了两圈,将他本来就白的皮肤衬得更白。
岑林放开了他,满意地笑了,说:“这就有了。”心想,让你不待见我。
霍听眼瞳有一瞬间变深了,他没说话,身侧被抓过的手指蜷了蜷。
单娴静直点头:“就这样就这样!”
与此同时,上一场表演结束,轮到他们了。
岑林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声音不大不小地说:“加油。”
走在最后的霍听脚步顿了下,他微微侧眸,看向身后那个有些不正经的学长。
学长见他望过来,眼睛弯得更明显了。
霍听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
乐队表现出乎意料的好。
岑林站在下面,听到很多人讨论站在左侧的吉他手,说他又高又帅唱的还好。
霍听的音色确实很出众,他没有很多华丽的技巧,属于有质感的那类声音。
舞台光宣泄在他身上,他像在发光,指尖扫过琴弦,属于岑林的发带在闪。
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那片紫色。
表演结束,气氛被推上另一个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