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了吗?”
但是汹涌的恨意背后,尤天白会问这样一句。
“有点。”休马也会如实作答。
下午四点了,太阳偏西,距离下一个休息站还有二十公里,距离黑龙江还有一千三百七十公里,这是两人相处的第二十九个小时。
尤天白开始期待起接下来的故事了。
作者有话说:
网易云搜索“尤老板的公路歌单”有惊喜,封面画师老师就是听着尤老板歌单产出的!
喜欢看死人
离服务区还有还有五公里的时候,太阳开始偏西了。
尤天白盯着后视镜下挂着的红绳,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几天有些时运不济。也不能说是不济,他很清楚把一手好牌打烂的感觉,但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把他的牌抽走了,换成了粘鼠板。
而这个为他贴心地换上粘鼠板的人是谁呢?
“你命里是不是火太多了?”尤天白偏了偏脑袋,去问休马。
“火多?”少爷正在看风景,转了头,“什么意思?”
和他说话好像总是差一股劲儿,尤天白抬手摸额头。
“你爸找人给你算什么职业冲晦气,就没顺便算算你的八字吗?”
休马思索了一下,又摇摇头,接着问他:“你信命?”
后视镜上是朱砂莲花,脖子上是红琉璃,说他自己不迷信也难。
“我八字里缺火。”尤天白决定如实告诉他。
休马差点就笑出来了:“我看你火也不小啊。”
这话换来了尤天白一抹善良的微笑,接着他在后视镜里看休马。
“刚才扎破轮胎的锤子上有血,不像是动物的,大概率是人的。”
换取了一阵沉默,他看到休马在偏着头。
“你怎么能分辨出来是人血?”
面包车下了国道,辅路上有了些人烟,尤天白长叹一声,回答他说:
“人血最难闻了。”
沉默更长久了,休马抱着手臂回过脑袋:“那要报警吗?”
这次尤天白又笑了,但是笑得真诚了许多,他开始夸奖休马:“你比看起来遵纪守法多了。”
“难道这种时候不该找警察吗?”休马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不该。”欢快的神情收起来,尤天白直盯着眼前的路,“我留着它只是因为想找保险公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