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徒劳地摇头,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乖,说实话。”他低笑着,一手捏着我的二宝,另一只手则强势地扣住我的下巴,逼迫我直视他眼中翻滚的欲念,“说,喜欢我……叫老公……”
“不……不要……”抗拒的声音微弱得像小猫的呜咽。
“叫!”他的声音陡然带上命令的口吻。
“啊——!”我尖叫着,从梦中猛地弹坐起来!
眼前是熟悉的宿舍,窗外透进朦胧的晨光。胸口剧烈起伏,浑身大汗淋漓,睡衣被冷汗浸透,紧紧贴在身上。更让我无地自容的是,我“画地图”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吞没。脸颊滚烫得像是要燃烧起来。我慌乱地掀开被子,冲进卫生间,反锁上门。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潮红、眼神惊惶、头发凌乱的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拧开水龙头,用冰冷刺骨的水一遍遍冲洗着脸颊,试图浇灭那梦境带来的灼热和羞耻。
梦里的画面依旧清晰得可怕——夜劲枭滚烫的身体,他灼热的呼吸,他带着命令口吻的逼问,……还有那句“叫老公”……每一个细节都像烙印一样刻在脑海里。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昨晚看了那些恶心的片子?还是因为……陆龙翔那句该死的“劲枭喜欢你”?
六点左右,天色刚蒙蒙亮。平时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床的我,此刻却毫无睡意。身体和精神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又极度疲惫的混乱状态。我机械地洗漱完毕,换下那令人难堪的内裤,悄悄洗了晾好,然后像个游魂一样坐回自己的床上,目光空洞地投向对面——陆龙翔还在酣睡,被子隆起一团。
我盯着他那张轮廓分明、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安静的脸,脑子里却像塞了一团乱麻。那些梦境的碎片,陆龙翔的话,林屿温柔的笑容,夜劲枭冷漠的眼神……无数个念头在疯狂撕扯、碰撞。
“滴滴滴——!”刺耳的闹钟声骤然响起。
陆龙翔皱着眉,嘴里嘟囔着什么,摸索着按掉闹钟,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下一秒,他显然被床前直勾勾盯着他的我吓了一大跳,猛地坐起身!
“我靠!”他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看清是我后,脸上立刻换上那副欠揍的戏谑表情,“杨恒瑞!你他妈有病啊!大早上不睡觉坐这儿吓人?是不是喜欢哥?喜欢就直说嘛,用不着这么深情款款地盯着看,怪瘆人的!”
他夸张的语气和促狭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我混乱的神经上。我这才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诡异。一股混杂着羞恼和被看穿的恐慌涌上心头。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带着点自嘲的淡笑,声音干涩:“呵……我眼睛又没瞎,怎么可能喜欢你?”
“你……”陆龙翔被我噎了一下,大概是被我脸上那过于复杂和真实的表情镇住了,一时竟没像往常一样立刻反唇相讥。他瞪了我几秒,最终只是不爽地“切”了一声,掀开被子,只穿着一条宽松的大裤衩,趿拉着拖鞋,气呼呼地走进卫生间洗漱去了,把门摔得震天响。
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依旧僵坐在床上,指尖冰凉。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是因为昨晚看了一个那样的片子吗?为什么身体会有那样强烈的、不受控制的反应?为什么那个梦……对象偏偏是他?为什么梦里的一切感觉……那么真实?那么……让人沉沦又恐惧?
我用双手用力地搓着脸颊,试图驱散那令人心慌的红热。耳根依旧烫得吓人。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着梦里的片段——夜劲枭压下来的重量,他灼热的体温,他带着邪气的笑容,他逼问的声音,那灭顶的快感……还有那句“叫老公”……
“啊——!”我痛苦地低吼一声,双手抱住头,用力地、疯狂地摇晃着,仿佛这样就能把脑子里那些禁忌的、羞耻的画面和声音统统甩出去!
群里的启发
没有夜劲枭的第二周,时间像是被粘稠的糖浆拖住了脚步。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而煎熬。白天在课堂上,教授的声音像是隔着厚重的毛玻璃传来,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身边那个空着的座位,心里空落落的。宿舍里,陆龙翔和沐言风的交谈声,也变得格外刺耳。
期待下周一,成了支撑我度过这炼狱般日子的唯一念想。七天,十四天……他该回来了吧?他请假结束了吗?
无数次,我拿起手机,指尖悬在夜劲枭的聊天框上。打出一行字:“在干嘛?”“什么时候回来?”“身体还好吗?”……删掉。再打:“陆龙翔说你家有事,严重吗?”……删掉。再打:“……”打出一堆乱码,最终还是颓然放弃,狠狠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像在跟自己较劲。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主动给他发消息?他消失这么久,连个屁都不放!他根本不在乎我!他眼里只有陆龙翔!我干嘛要想他?犯贱吗?!
可下一秒,当陆龙翔打完电话或者收到信息时,我又会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状似不经意地凑过去,竖起耳朵,或者装作随意地问:“枭哥……还没消息?到底什么事啊?”
陆龙翔通常只是瞥我一眼,眼神复杂,然后简短地回一句:“快了。”或者“还在处理。”再多问,他便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行了,别瞎操心了,枭哥能搞定。”
这种欲盖弥彰的态度,反而让我心里更加没底,那份焦灼和不安像野草一样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