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身边会有很多人,会有很多诱惑。我也知道我们的路不好走。”我的声音渐渐平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清晰和决心,“但是,我杨恒瑞虽然混,但有一点,我认死理。我的人,就是我的。谁想抢,我就跟谁拼命!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我想到陆龙翔说过的话,想到自己看过的那些影片,想到夜劲枭对我的占有欲和床上那些“惩罚”……我脸红了红,但语气更加斩钉截铁:“至于诱惑?钱?我承认我以前爱乱花钱也喜欢钱,但那是以前!我现在有劲枭,他给我的……比钱重要一万倍!谁想拿钱砸我离开他?做梦!我杨恒瑞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这番话,带着我的粗鲁和直白,甚至有些“匪气”,却异常的真实和有力。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最质朴的决心和近乎本能的守护欲。那股“我的人谁也别想动”的狠劲儿,清晰地传递出来。
沈时鸢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几秒钟后,她忽然笑了。不是之前那种优雅得体的微笑,而是发自内心的、带着赞赏和一丝释然的笑容。
“好。”她只说了这一个字,却重逾千斤。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动作带着长辈的慈爱和认可,“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阿姨信你。”
吃她转身,从旁边一个精致的玻璃柜里,取出了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设计极其简约却透着不凡质感的铂金项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造型独特的盾牌,上面镶嵌着细碎的钻石。
“这个,算是阿姨给你的见面礼。”沈时鸢将盒子递到我面前,语气温和而郑重,“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个心意。这盾牌,是夜家祖上流传下来的一个护身符样式,寓意守护。我希望你和小枭,能互相守护,彼此忠诚,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雨。”
我看着那条项链,又看看沈时鸢真诚温和的眼神,鼻子猛地一酸。我没想到会收到礼物,更没想到是这么有意义的礼物!这不仅仅是礼物,更是沈时鸢对我身份的正式认可和一份沉甸甸的期许!
“阿姨……”我声音哽咽,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盒子,“谢谢您!我……我一定会的!”我用力地点着头,眼圈泛红。
沈时鸢看着我感动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别掉金豆子。戴上试试?”
我笨拙地拿出项链,想要戴上。沈时鸢笑着上前,帮我解开搭扣,动作轻柔地为我戴好。
冰凉的铂金贴着皮肤,小小的盾牌吊坠落在锁骨之间。我低头看着,感觉那小小的盾牌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和温暖的守护力量。
就在这时,花房的门被推开。夜劲枭走了进来,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我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上,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看来你们聊得很愉快?”他走到我身边,很自然地揽住我的腰,目光看向母亲。
沈时鸢笑着点头:“恒瑞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她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期许,“以后常来家里玩,陪阿姨说说话。”
“嗯!一定!”我用力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轻松而灿烂的笑容。阳光透过玻璃顶棚洒在我身上,落在那枚小小的铂金盾牌上,折射出温暖而坚定的光芒。
你是我的
晨光穿透轻纱,将奢华的卧室染上一层柔和的暖金。夜劲枭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我近在咫尺的睡颜。阳光勾勒着我柔和的轮廓,长睫在眼下投下浅浅的扇形阴影,褪去了白日的张扬,只剩下毫无防备的宁静。那枚小小的铂金盾牌项链滑落在我的锁骨窝,随着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折射着细碎的光芒。
夜劲枭没有动,深邃的眼眸专注地描摹着这张睡颜。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甸甸的满足感充盈着他的胸腔,如同涨潮的海水,温柔而坚定。他的瑞瑞,此刻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呼吸着他的气息,佩戴着他母亲赠予的“守护”信物。这画面,比他掌控过的任何一笔巨额交易、敲定的任何一项战略布局,都更让他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安定与圆满。
他忍不住低下头,极其轻柔地、如同触碰稀世珍宝般,在我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羽毛般的吻。温热的触感让我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颈窝,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夜劲枭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却无比真实的弧度。他小心翼翼地抽出被我枕得有些发麻的手臂,动作轻缓地起身。即使是最轻微的动作,他也下意识地避开了我身后可能存在的伤处。
他走进衣帽间,换上熨烫妥帖的衬衫西裤。镜中的男人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又恢复了那个掌控一切的夜氏继承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口那处柔软的地方,正被卧室里那个沉睡的我牢牢占据。
洗漱完毕,他正准备下楼,床头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起来,嗡嗡震动。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杨叔。
夜劲枭眼神微凝,拿起手机,没有立刻接听,而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确保不会吵醒我,才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杨振国低沉沙哑、带着浓浓疲惫和复杂情绪的声音:“……夜……夜少?”
“杨叔叔,早上好。”夜劲枭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带着一贯的沉稳。
“……早上好。”杨振国又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心理建设,声音干涩,“昨天……是我冲动了。言辞不当,行为过激……我向你道歉。”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对于杨振国这样自尊心极强的男人来说,向一个晚辈低头认错,无异于剜心之痛。但现实的压力和夜沈两家那无法撼动的分量,让他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