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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直到段柏舟撞了撞他的胳膊：“想什么呢？难不成还在琢磨白凌风那点心思？”

桑怀瑾抬眼，淡淡道：“我在想，下周的标。”

露台的风又起，吹得酒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较量，提前敲起了前奏。

下药

风忽然停了一瞬，露台上的喧嚣也跟着静了半拍。

白凌风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黑色西装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挺括，只是指尖微微泛白。

他没看其他人，目光直直落在桑怀瑾身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怀瑾，我想和你聊聊。”

段柏舟几人交换了个眼神，沈君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被韩煜清悄悄拉了一把。

桑怀瑾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眸色在夜色里显得有些深：“有什么事？”

“单独聊。”白凌风补充道，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露台的灯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到他眼底藏着的紧张，像极了当年在聚会上红着脸表白的模样。

桑怀瑾沉默了两秒，将酒杯放在窗台上，杯底与石材碰撞发出轻响：“走吧。”

他率先转身往露台深处走，那里有片被绿植挡住的阴影。

白凌风立刻跟了上去，擦肩而过时，沈君乐隐约闻到他身上飘来的、带着点紧绷的信息素味道——是冷冽的雪松琥珀味，比当年成熟了许多，却依旧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段柏舟望着两人的背影想跟上去，但理智让他克制住了。

他皱眉道：“这是要干嘛？”

韩煜清叹了口气：“总归是要面对的。”

阴影里，桑怀瑾停下脚步，转过身：“说吧。”

白凌风看着他，路灯的光透过枝叶碎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城西的项目，能不能……”

“不能。”桑怀瑾打断他，语气平淡无波，“各凭本事。”

白凌风的脸瞬间白了，像被冻住一般。过了许久，他才哑着嗓子问：“在你眼里，我就只配和你争这些？”

桑怀瑾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当年的事，我知道是我唐突了。”白凌风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涩，“可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

“白凌风。”桑怀瑾忽然开口，打断了他未完的话，“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

他的语气里没有厌恶，也没有波澜，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可这份淡漠，比任何拒绝都更让人心头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