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他躺下!”陈易低喝一声。
几名战士立刻七手八脚地将邵俊峰平放在一张临时搭起的行军床上。
“忍着点,取针比扎针,可能更难受。”
陈易的声音沉稳,他取过一瓶酒精,开始给自己的双手消毒。
邵俊峰躺在床上,牙关紧咬,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来吧。”
陈易不再多言,捏住邵俊峰后颈风府穴上的那根金针,以内力一震,迅速拔出。
“呃啊!”
邵俊峰的身体猛地弓起,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从喉咙里冲了出来。
如果说扎针是瞬间的剧痛,那么拔针,就是将那股剧痛,又完完整整地体验了一遍。
陈易面无表情,手上的动作却快如闪电。
第二根。
第三根。
……
到后来,邵俊峰连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能像一条离水的鱼,无声地张着嘴,身体反射性地痉挛着。
周围的战士们,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都沉默了。
终于,最后一根金针被拔出。
陈易也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怎么样了?”高世巍快步走过来。
陈易一边收拾着金针,一边沉声回答。
“命保住了。但是潜能透支得太厉害,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他顿了顿,看向已经痛得昏死过去的邵俊峰,眼神复杂。
“接下来的几个月,他必须卧床静养,不能有任何剧烈运动。”
“否则,会留下永久性的损伤,这辈子都别想再回部队了。”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用几个月的休养,甚至可能葬送整个职业生涯的代价,换来一场比赛的胜利。
值得吗?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但所有人都知道,换做是他们,他们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高世巍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缓缓转过身,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不远处的棒子国中将。
那位中将,正指挥着手下,用白布盖住李永秀的尸体,准备抬下去。
感受到高世巍那杀人般的目光,他身体一僵,动作也停了下来。
高世巍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过去。
“比赛,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