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魁抿唇不语,懊恼中他听到黎夜那近乎掩饰不住的欣喜:“夫人该进洞房了。”
许言默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直接被一条雾丝封口。
黎夜没杀他,但也没管他。
就那么抱着怀中因无法行动,而看上去异常乖顺的霍魁离开。
被抱出冷窖,霍魁才知道,他们被关的位置,本来就是在黎夜的家中。
黎夜的“家”是座三进四合院。
此刻已然入夜,檐下挂着数十盏白骨灯笼,每盏灯罩都用人皮绷制,绘着女子分娩的彩绘。
“小夜带媳妇回来啦?”
穿百子千孙袄的老太太颤巍巍迎来,枯手抓住霍魁腕子,笑的眼角褶子都皱在了一起,看上去十分热情激动。
霍魁清晰感受到这双手没有脉搏!
【洞房】
黎夜的母亲枯手如铁钳,霍魁腕骨被掐出青痕。
老太太浑浊的眼球转动,喉管里挤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合卺酒还没喝全”
霍魁只吃了一点掺有合卺酒的食物,只算完成了仪式,却不够怀胎的标准。
双胞胎女童已端着托盘逼近,杯中液体与先前在婚宴上被霍魁打翻的那杯相同。
“母亲,夜已深了。”黎夜忽然扣住霍魁的腰,掌心滚烫,“合卺礼,该在洞房续。”
老太太下颌骨咔嚓作响,嘴角咧到耳根:“急着入洞房?莫不是”她指尖戳向霍魁小腹,“这里有了?”
黎夜眯了眯眼,眼底冷意一闪即逝。
老太太枯手触电般缩回。
老太太踉跄后退,灯影摇晃间,霍魁瞥见她华服下鼓胀的腹部——那里布满与村民不同的紫黑色纹路,像是
尸斑。
“闹够了?”黎夜打横抱起霍魁,绣金婚服卷着阴风扫过庭院。
檐下白骨灯笼齐齐转向,绘着难产而死的女子们齐刷刷盯着霍魁笑。
被抱回房间,霍魁表现的很乖。
直到,他看到所谓婚床竟是口包金青铜棺。
黎夜将霍魁抵在青铜棺椁上,白发垂落缠住他手腕。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光影。
浓黑的雾气自黎夜黑袍下涌出,卷着酒杯将那杯尸油喂到霍魁唇边。
霍魁偏头抿着捋碎发不语,推了推他。
“老婆不乖”黎夜指尖勾开婚服,俯身极具侵略性的用牙一颗颗咬开里衣盘扣,指腹轻点霍魁心口,那里正随着呼吸泛起血色微光。
霍魁屈膝顶在他腰腹,桃色指尖轻挑对方下颌:“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