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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酒过三巡时，佑彦发现自己的杯子总是莫名其妙被续满。

他盯着杯壁上滑落的水珠，忽然想起副本里那些漂浮的血珠。

等意识到时，已经灌下第五杯。

“他酒量这么差？”林小雨用弓弦戳佑彦发红的手背，后者居然没躲。

何砚卿笑着转酒杯：“不是差，是根本不会喝。”

他忽然压低声音，“但有人喝醉后会变成”

佑彦“啪”地拍桌站起来，动作标准得像军训列队。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面无表情地开始解衬衫纽扣。

“卧槽！”乔舟逸的手机掉进汤里。

何砚卿一把按住佑彦的手：“不是这里。”

他凑近耳边用气音说，“要脱也得等”

佑彦歪头看他，眼神清澈得像被格式化的ai：“你睫毛上有数字。”

他伸手去碰何砚卿眼角，“蓝色的流动的”

刘鑫突然拽过战术平板疯狂记录：“醉酒后认知系统可视化了？这可能是突破虚拟层的关键——”

“他看谁都这样。”何砚卿打横抱起佑彦，后者居然乖巧地环住他脖子。

临走前不忘对呆滞的三人组点头：“账单记刘侦探头上。”

雪下得更大了，佑彦在何砚卿怀里数他呼出的白气：“第三十七次是假雾，系统偷懒了。”

他突然挣扎着下地，踉跄走向路灯，仰头凝视飞舞的雪片。

何砚卿从背后环住他：“数得清？”

“每一片都在重复。”佑彦抬手接雪，雪花在掌心化作细小的代码光点，“就像你每次”

话未说完，街对面传来玻璃碎裂声。

裴百漾拎着红酒瓶走出餐厅，白西装上沾着血渍似的酱汁。

他看到几人时挑眉：“哟，庆功宴？”

三人组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林小雨的弓已经架起，乔舟逸却突然冲过去：“裴神！能合影吗？我直播间观众”

裴百漾用酒瓶抵开他，目光扫过何砚卿怀里的佑彦：“看来有人触发‘醉酒真实’了。”

他意味深长地笑，“小心别让他碰到系统终端点。”

何砚卿眼神骤冷，抱着佑彦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裴百漾的喊声：“告诉那小子——上次他在狼人杀游戏里的表现，尤其是心理对弈，真厉害啊！”

回公寓的时，何砚卿搭了一个悬浮出租车，佑彦突然扒着车窗呕吐。

何砚卿拍他后背时摸到突出的肩胛骨，像两片欲飞的蝶翼。

“难受？”他抬手擦掉佑彦嘴角秽物。

佑彦摇头，突然抓住他领口：“你心跳有杂音。”

他耳朵贴紧何砚卿胸膛，“左心室第三拍，很像系统监视器的频率”

何砚卿僵住了，这是佑彦第一次主动提及现实世界的记忆。

出租车急刹在公寓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