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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檀奴是什么 > 第 66 章(第2页)

第 66 章(第2页)

越清宁推开他,不想他看到这样的自己,然而雀铭说什麽也不离开,反倒是一点也没因她的狼狈感到厌恶,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我叫人去府中取些水来,给你漱口。”

越清宁忙叫住他,“不要!不要叫祖母惦记!轿厢有冰,我含两颗算了。”

她实不想同太子站在一片土地之上,见他在这,更不想雀铭在他眼前晃悠,于是更加着急的叫车夫赶车回去。

坐在轿中,她挺着身子离得老远,像是不想因她刚刚的窘态影响到他,可雀铭心思更密,他猜过一次是着了风,但观她之後的表现却全然不像是病弱,反倒像是嫌弃于自己。

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叫她这样厌恶,之前也是,凡是触到了那根莫名的弦,小姐就开始推远他,而他直到现在还没猜明白那弦到底是什麽。

上一次生气,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她不分青红皂白头一次刁难他,因着什麽来着?

雀铭微微向前,看着她闭眼消解心恶的神情,伸出手想将她汗湿的鬓发抹开,然而还没触到她便睁眼了,见他伸手过来,口里嚼着冰,鼓着腮帮子笑着摇摇头。

她躲开了他的手。

他俩已经到这种地步,马上就是夫妻的人,却还会因一件小事将他推得这麽远。

雀铭盯着她的背影,笑不出来了。

他慢慢地,仔仔细细地想到底两者之间有什麽联系,但他搜肠刮肚的也只能想到和太子有关。

只要太子和他同时在场,她心里的某个警钟便要开始摇响不停,她在害怕什麽,害怕的是太子吗?还是他站队太子?

车已经行到府门口,雀铭伸出手去接她时,她甚至都没有回头。

一路上捂着半张脸匆匆忙忙的回到了自己院子里,他下了车,站在原地,忽然感觉自己无处可去了。

阳光下,午後的细雨扑簌簌的没有理由的在太阳底下洒上一层,他青色的袍子被细雨浇打过一阵,颜色变得更重,显得他这个人也愈发浓烈。

他这个人,因情生疑的时候总是比平日还勾人,那双毫无感情的双眼装满压抑的情絮的时候,变得如同深井一般深邃复杂,引着人往里头去琢磨。

但他这人的性格又是不愿意多说的,想得很多,说的很少,因此自苦的时候尤其的多。

就这样站了大概半场雨过,越尚书上值归来,见到府门口的弟子傻站着,便知道这傻孩子又开始钻牛角尖。

他持伞下车,举过他头顶,见他宽慰的对自己怅然一笑,恨铁不成钢的用力一拍雀铭的後背。

“老是为女儿家忧心,你这脑子白长了!”

雀铭被拍了个趔趄,也知道老师说的对,便同他一道撑着伞往家里走。

“不是去长公主府里,长公主莫不是不同意你们?”

雀铭摇摇头,又扯出个安慰的苦笑给老师看。

“不是殿下,是我的错,只是我想不通错在哪里。”

越父对此看得明白,这些女人家,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小心思不说出来,叫男儿去猜,猜不对便要生气,他又不是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能懂她们的所有心思。

有时候自家老婆子在梦里梦到什麽不好的,也要把他喊起来拍打他一顿,总之是计较不得的!

越尚书将自己大半辈子总结的经验传授给女婿,言道。

“女人的心思能猜透的话,恐怕下一年的风雨也能预测了!你只当她是情绪不好,多哄哄,多说说话,她自己想着想着就把事情解开了,不需要你什麽事都绞尽脑汁的去琢磨!”

雀铭不知其真假,但老师似乎又从不曾说错过什麽事,于是,他也照办这一套用在清宁身上。

端午过去七天,雀铭哄了她七天,等到腕上的彩绳都断了,这股怨气似是还没消解。

马上就到搬出去的日子,婚前两人不能再见面,直到婚仪结束为止。

雀铭心中担惊受怕,怕她一气之下不想成婚了,又想到自己至今月奉单薄,在京又无房産,娶得佳人,也只能委屈她暂住岳父亲手置办的小一些的三进宅子里。

到底还是比不得她从小到大生活的越家宅院,老师虽是为人正直清廉,但毕竟是尚书大人,家中産业也不算少,在京的房産足足五进,而她是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种大宅之中的千金小姐。

而她如今还远着自己,因为一个莫名的由头,想到这,雀铭连觉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又爬起来,头一次大胆的避过了丫头,偷偷摸摸钻到了小姐的闺房里。

越清宁正睡得不踏实,梦到雀铭被那遭人嫌恶的人搂着,朝她无助的看过来,便一下子从梦中清醒,正看到雀铭从窗子翻进来,跪伏在她的床头等她降罪。

“小姐,你打我一巴掌吧!”

越清宁甚至还没彻底清醒,听他这样说,好像真的以为他又去找了太子,气愤得一巴掌甩过去。

然而,被啪哒一掌轻轻扫过,雀铭非但没有因此受辱的愤怒,反而带着更多的类似于兴奋的热情,朝着她仰面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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