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拆了。
小师妹说得对,他应该享受这种对抗一切的感觉。
逃,是没有用的。
他蓦地转身。
宫子雪没想到他竟然回头了,愣了愣。
也就是这一瞬的愣怔,他伸出手掐住了宫子雪的脖子。
“阿姐,我杀了你一次,不介意再杀你一次。”
说着,他扭断了宫子雪的脖子。
幻象消失了。
宫子羽愣愣地看着掉到地上的头,松开了掌心的脖颈。
“宫子雪”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身体迅速腐烂成泥。
宫子羽往後退了两步,撞上了门。
他倚着门,身体慢慢滑落,坐在地上。
良久,他笑出了声。
他做到了。
他再也不怕阿姐了。
这时,身後的门忽然打开,宫子羽警惕地看向来人。
不是宫家的人。
是一个他没有见过的少年,穿着沧海宗的道袍,和鹿眼一般大的眼睛里写着“蠢”字,“薛长老,屋子里有个人。”
一个女子从他身後走了出来。
宫子羽不认得她。
她的视线最先落在地上那句腐烂的尸体上,才落到宫子羽脸上,“这位想必就是失踪五年的宫家二公子吧?”
“你们是谁?”
“沧海宗长老,薛白凤。”女子淡淡道,“我们受宫氏分家大小姐宫子雪之邀,前来祝贺庆典,顺道观礼。”
“庆典……”宫子羽只觉得这很好笑。
哪是什麽庆典,明明是自甘堕魔的祭祀。
“我没见过你。”宫子羽看进薛白凤的眼睛。
“本座与你姐姐互传书信多年,见过你的画像。”薛白凤一笔带过,“为什麽宫家一个人也没有?”
从沧海宗到西州司慎县,路途甚远。
他们早与宫家打好招呼,在院里布置了一个传送阵。
可传送过来了却见不到一个人。
偌大的宫家,空荡荡的。
萧逸尘:“……我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了。”
这时几个沧海宗弟子急匆匆赶来,“长老,不好了,我们出不去了!”
薛白凤皱了下眉,看向被浓紫裹住的天空。
弟子:“我们找了半天大门,明明看到了,却总是碰不到。”
宫子羽开口道:“因为庆典已经开始了。”
他仰起头看向几人,“你们不是来观礼的吗?那就一起来吧。”
他回来,就为了给五年前画上一个句号。
多几个人见证宫家的陨落,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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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女人把阮昭昭和于小野带出了主宅。
眼前是一间更大,更广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