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呼斯愣在嘉城住下後,白天忙于协助父王规划安置,晚上声色犬马,流连于花丛中。近日,他觉得汉人女子甚好,个个腰肢柔软,肌肤细腻,身上还有独特的香味,不禁想起父王说静采公主纤细瘦弱,趁着酒劲就去敲了那院的门。
胖大娘开门见是小王爷的手下,便知道不能管闲事,连忙开门让轿子进了院,又让侍女准备酒菜,送到屋里就退出来。屋里只剩下静采和呼斯愣,静采站在门口问:“小王爷深夜造访,不知有何事?”呼斯愣坐在椅子上摇摇头,笑着说:“不要装,父王你都敢动手,这次你可以用武器。”说完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把刀扔给静采,静采接过来又扔回去,说:“谁要你的刀。”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剪刀就向呼斯愣冲过去,还没等静采靠近,呼斯愣就一把把她推开了。男人的力量与女子悬殊太大,静采直接摔倒在地上,呼斯愣笑着说:“起来,再来!”静采在原地坐着,压着怒气说:“你到底要干嘛?”呼斯愣见静采生气了,起身将静采从腰部揽了起来,静采用手里的剪刀就要刺到呼斯愣的胸上,被呼斯愣抓住了手腕,两个人就僵在那里。静采看着年纪比自己还小却十分强壮的身体,狠狠说道:“我是你父王的妃子!”呼斯愣笑的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脸凑近静采说:“让我看看你。”说完扛起静采就走到了内室,一把扔在床上,拍掉静采手里的剪子,一脚踢远,又把静采头上的簪子全部拔下来扔远,静采拼命的挣扎,可怎麽能从这位年轻又结实的男子手里跑掉,静采打在呼斯愣身上的拳头就像打在了墙上,踢的每一脚就像踢在木桩子上,静采看准时机想攻击男子最薄弱的地方,两只脚却被抓住,呼斯愣把床上的帷幔的带子扯下来,把静采的手脚捆了起来,静采停止反抗,慢慢闭上了眼睛,眼泪无声的流出来,滚落在绣花的被子上一下就不见了。
小五又在午夜醒来,身体的疼痛让她立刻知道又发生了什麽,可是为什麽手脚还被绑起来了?小五轻轻挪动了一下,发出了响声,这才发现脚上还套了一串玛瑙,上面有个铃铛。响声弄醒了旁边熟睡的人,一只手伸过来搭上了小五的腿,小五这才发现旁边睡的不是苏力德,手臂看着不像,小五轻轻把头伸到熟睡的人跟前,看清楚後倒吸一口凉气,竟然是苏力德的小儿子,天哪,为什麽会这样!
呼斯愣好像感觉到被人看着,突然睁开了眼睛,把小五吓了一跳,往後一躲头磕在床上。呼斯愣笑嘻嘻的凑过来揉了揉小五的後脑勺,声音沙哑地说:“怎麽?又想要了?”手就开始在小五身上游走,小五脑子飞速运转,可还是不知道该说什麽话,身体使劲往後躲,可後面没有可躲之处,说:“小王爷,别这样,别这样,我毕竟是你父亲的人,别!别!。”呼斯愣停下手下床小解,回来後睡意全无,问道:“还想伤我吗?”小五使劲摇摇头,想着拖延一刻钟後静采就能出现了。呼斯愣慢慢解开了小五手脚上的带子,说:“小王也知道怜香惜玉,哈哈哈,你们汉人女子骨骼纤细,身上还有木头香味,你闻闻小王身上是什麽香味?”说完把小五的头按进自己的胸膛里,小五脸贴着呼斯愣胸前的皮肤,男子温热的胸膛丶紧致的皮肤让小五不敢呼吸,呼斯愣一直问是什麽味道,小五只得呼吸一口,闻到了一股奶香,脱口而出:“奶香味。”呼斯愣听後叫起来:“不是,小王身上是男人味。”说完又气呼呼的抓住小五的头,让她重新闻,小五头发被抓的很疼,只能大声说:“小王爷是男人味,真正的男人味。”呼斯愣满意了,放开小五看到衣衫不整的女子纤弱身体和小五闪着亮光的大眼睛,又伏在小五身上亲吻起来。小五感受着呼斯愣炙热的身体在自己身上,她咬着嘴唇只盼着一刻钟的时间早点过去,怎麽时间过的这麽慢,呼斯愣想要进一步行动,小五不能再忍了准备一脚踢开,却发现呼斯愣的动作停住了,起来一看是被定住了,床边大白龙现身背对着小五坐在床上。
小五明白是大白龙出手救了自己,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哭了起来。大白龙听到小五哭了,转身抱住了她。小五边哭边说:“你怎麽才来,这个畜生怎麽能对自己父王的妃子这样。”大白龙给小五披上衣服,说:“我一直都在,我想等时间过去。”小五惊讶地不哭了问:“你一直都在?那你怎麽不早点制止他,他刚才,他,你!”想到自己受辱,小五挣脱了大白龙的拥抱,默默流泪,小五知道小大龙没有错,他不能随意用法力干涉凡间的事,可是自己刚才危在旦夕,他却迟迟不出手,任由呼斯愣在自己身上,自己受辱时大白龙就在床边看着,实在是又气又恨。大白龙说:“我只能让他定一刻钟,一会静采回来,我就走。”小五赌气说:“你现在就走吧。”大白龙隐身离开,小五看着窗外的月光,想到自己从小离家,受父母背弃,眼泪又涌了出来,看时间将尽,又想起静采还要备受折磨,自己又何尝不是和大白龙一样呢,任由静采受辱,自己只想着用和亲的法子取出神力,丝毫不顾及静采的感受,可自己不就是静采吗?静采就是凡间的自己!
大白龙日夜都在嘉城边的军营里假扮秦乐天,白天忙于军务,夜晚潜入小五的院子,但自从那夜後,大白龙发现小五在午夜总是睡着,他又去找了马掌事,正好遇到了刘掌事也在,刘掌事听大白龙说完情况後,沉吟了一会说:“小五估计是十分同情静采,不愿意用真身思考这些问题,她怕是自己带入了静采的身份。”马掌事惊道:“神仙投胎不可混淆身份,这是大忌,十分危险。小五只是下来十几年取了神力就能回去,哎,这怎麽是好?”刘掌事说:“难道这就是萧衡的死法?萧衡也在坠锦身上混淆了自己,最後两个人都得死。”大白龙问:“投胎不能用真身,萧家当时换了真身就是想让他们都死,好取出神力,可是萧家怎麽能让萧衡涉险?”刘掌事说:“萧家认为萧衡能分得清自己和坠锦,而且萧衡是後用的坠锦的命格,所以他们推测萧衡一定不会混淆,没想到失算了。”大白龙又问:“那静采後面是什麽命格?”刘掌事回答道:“静采是用了宗亲贵女的命格,後面贵女怀胎,不足8个月难産而亡。”大白龙又问:“那静采只有8个月的时间了?”刘掌事说:“不,不到8个月,只有7个多月了。”大白龙心里一沉,说:“那我们怎麽办?怎麽让小五分得清?”马掌事说:“如果她真的已经分不清自己和静采,我们改变不了,只有靠她自己。”刘掌事插话说:“大白龙,你再去,午夜时候叫醒她,和她说以前的生活,告诉她凡间都是浮像,静采不是真实的,是她在人间的幻象,小五才是真实的。你夜夜和她说,也许能改变一二,剩下的我来办。”
大白龙走後,马掌事问刘掌事:“大白龙聪慧细心,你为何骗他?思想混淆几乎没有回旋的馀地,你又准备怎麽办?”刘掌事说:“我想到一个法子,只是不能让他知道,不然就不灵了,马掌事愿意陪刘某试试吗?”马掌事看刘掌事如此神秘,问他:“你想做什麽?”刘掌事故作神秘,摇摇头说:“目前不能说,等我有了确切的结果再告诉你。”
静采这日被邀一起去城外狩猎,深秋的北境,风十分大,其他妃子都跟随大王骑马狩猎了,静采一个人坐在大帐里,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自己往远处走了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一片杨树林里,杨树高大,白色树干上偶尔有些用刀刻的汉字,写些到此一游,天长地久的话,静采默默地看着。
这片地方早就被浩云国的军队围了起来,静采没有叫侍女跟着,头顶上有些鸟叫,静采又擡头看天,杨树的叶子一片片被风吹下来,静采被叶子遮住了脸,一只手轻轻地替她取下叶子,静采睁开眼,阳光晃的她只看到个轮廓,是秦乐天。静采一下慌张了起来:“你怎麽在这?快走,被抓住就没命了。”秦乐天站着没动,低声说:“我不走,我就是来找你的。”静采问:“找我干什麽?”秦乐天抿了下嘴说:“静采,我从小时候就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你,我不想你在这受苦。”静采听完秦乐天的话笑了一下说:“秦将军,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也不是你该喜欢的人。”秦乐天抓住静采的手说:“你以前喜欢顾将军,我只能看着你伤心;你现在被困到这个鬼地方,我不想再眼睁睁看着了。和我走吧,不管去哪,不管什麽朝廷,不管什麽家国,好不好?”静采看着秦乐天真挚的目光竟然有一丝动摇,她想要自由,真正的自由,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眼泪被风吹干,她退缩了,挣脱了秦乐天的手。
秦乐天在身後叫住她说:“回院子等我,我今晚就去。”静采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看如今高大魁梧的秦乐天,闭上眼笑了,笑出了声,嘴里说道:“连你也来羞辱我?”秦乐天又抓住静采的手,说;“不,我要带你走,离开这牢笼。”静采仔细审视这双稚嫩的眼,说:“好啊,我等你。”
远处有两人看完这一幕,其中一个问:“你这什麽剧情?”另一个洋洋得意地说:“织女会牛郎嘛,都是这样的,简单而纯粹。”一个说:“敢问刘兄是否从未入过爱河?竟觉得男女情爱如此。。。。。。如此愚蠢?”另一个不可置信地说:“马兄何出此言,我看月老那边的本子都是这样写的,我只是给他们省去了中间环节,毕竟时间不等人啊!还有马兄,我怎麽能没有入过爱河,何为爱河?是哪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