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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第1页)

第39章

第二日,道胜仙师与钟山家主约定待找到道显上仙夫妻後再议婚事,小五捧着盒子跟着两人返回道胜仙师的小院。道胜仙师说:“这回借来了钟山宝物露水瓶,收集无根之水就方便了许多,泠弦你是先回柏浪山还是与我同往呢?”泠弦说:“我先送小五回去,再来寻二伯。”

一路上小五和泠弦无话,小五不知该说些什麽,泠弦连目光都从未落在过小五身上。回了柏浪山黄大仙师的院子,黄大仙师就低声与小五说:“你父亲母亲到了,在清雅居住着,说要等你回来。”小五心里惊了一下,不知道父母有什麽用意。泠弦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小五走过去把泠弦要的丹药和草药装好,泠弦接过来说了声多谢就走了。

小五飞奔回清雅居,一进门就看到爹娘坐在屋里,小五跪下请安,自从上次爹来柏浪山打他,已有很久未见,小五的娘扶起小五,三个人坐在桌前。娘问:“身上的伤可好了吗?”小五低头答道:“都好了,爹娘不必记挂。”娘又说:“我知你心里定是恨我与你爹爹,可是也得知道我们的难处,你大哥前段时间才回家去,天庭虽未对他动刑,但拘着不让走,你大哥瘦了不少,你大姐夫险些也让天庭骗了去。”爹打断娘的话:“我们还认你这个女儿。”小五又跪在地上说:“二姐出嫁时女儿出门不是想逃走,受重伤时,是朋友相救。从今以後,女儿的死活,爹娘不必放在心上。”爹骂道:“逆子!”一脚踢在小五腿上,“我任期将满,天庭准我来柏浪山看看你,你却口出狂言,我们不在乎你的死活?好啊,以後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说完冲出门去,娘一边跟着一边回头说:“你爹就是这个脾气,你有空的时候回家一趟。”

小五跪在地上,腿痛的起不来,听到门外泠弦的声音:“小五姑娘在吗?”小五忍痛站起来说:“在。”泠弦君迎面碰上小五的爹娘。小五爹问:“我上次好像见过你,你是谁?”泠弦说:“在下玉峰山泠弦。”“啊,玉峰山?长海守将青龙族亦观见过泠弦君。”“守将请起,听闻守将任期将满,过些日子我会登门拜访,不知可方便?”“泠弦君莅临寒舍,我及家人不胜荣幸。”泠弦脸上浮起笑意:“头次登门未下拜帖,是我唐突了,守将似是要赶路?”“正是正是,告辞了。”

小五的腿疼的厉害,强忍痛走出来问:“泠弦君找我何事?要去我家又有何事?”泠弦盯着小五的腿,说:“你那晚不是听到了?”小五咬着嘴唇点头,说:“那晚不是故意要听你和二小姐说话,只是碰巧遇上了。我…”泠弦看着小五拖着一条腿,语气冷漠地打断了小五的话:“我先回去找二伯,过些日子回来,你自己当心。”小五嗯了一声。

看泠弦出了门,小五拖着腿走到屋里找了药,在床上查看伤势,没有伤到骨头,只是眼泪不停的流,小五擦了一遍又一遍,为什麽不愿意嫁的话说不出口?为什麽爹娘大老远的来柏浪山就为了告诉自己还认自己这个女儿?如果不是大白龙及时把自己救出来好好医治,自己不死也残。爹为什麽这麽对自己,当自己死了不就好了吗?至于泠弦,看他永远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刚才说话时的不耐烦和眼中流露出对自己的嫌弃,难道他真想让我做侧室?我只愿一辈子做小五,做个天地间自由的人。

第二天腿没那麽疼了,小五又来帮师傅炼丹,师傅看她行动不便,让她回去休息,她执意不肯,一时走神在炼制丹药时烫伤了手,师傅立刻给她取了冰敷着,可还是起了一大片水泡,师傅看後很心疼:“小五,这几日你的手都不能沾水,我每日给你送饭丶换药,脸你就别洗了,千万别弄破丶别化脓。快回去休息吧,快去。”小五说:“师傅,没事,我看凡间治疗烫伤需把水泡刺破,上了药好的快。”“这丹炉中用的是真火,与凡间不同,这泡怕是不能刺破,得小心照看,不然等水泡下去留了疤怎麽办,快回去休息吧!”

小五在屋里躺了三天,水泡已经变软,马上就要好了,腿也恢复的不错,小五想明日去大荒山采药,师傅已经应允了,只是出发之前要好好洗洗脸和头发,最好能洗个澡,几日不占水,小五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泛着油光丶头发蓬松凌乱,样子十分邋遢,不由得笑了,自己就这样在柏浪山采药炼丹真不错,长海的家以後无事不必回了,只是不知道飘儿在家是否一切都好丶萧衡和阿福在梦境中做什麽丶问鼎也不知哪去了。

晚上泠弦来清雅居时,小五正想洗脸,一只手在水盆里。泠弦敲了敲小五卧室的门框,小五转身看到十泠弦,心里紧了一下,自己虽下定决心,但真看到泠弦,又觉得像见到大白龙一样欣喜,装作平常赶紧让坐擦手倒茶,问泠弦:“道胜仙师也回来了?水都收集好了吗?”泠弦喝了一口茶说:“我们一起回来了,在外实在劳累,二伯的身体受不住,剩下的我去寻就行。”小五问:“道胜仙师确实该休息了,上次匆忙出关,又颠簸寻水,师傅一直写信要去帮忙,道胜仙师不肯。”泠弦说:“是,这次回来要好生休养。”“泠弦君还要去什麽地方?”“我还得去趟凡间,还有大荒山。”“什麽时候啓程?”“一会就走。”“不如在柏浪山修整一夜吧,我看你神色也有倦怠。”“也好。”“我去找师兄给你开间客房。”“不必,我看那屋就可居住。”“那是阿福的房间,你若不嫌弃我倒是日日打扫。”“你与阿福住的这麽近?”“当时拜师後师兄安排的,我们都在师傅门下,就让我们住在清雅居了,两边卧室的门一关,互不打扰。我给你打些水来,你稍等。”

泠弦看小五的左手贴着身体,问:“你的手怎麽了?”“前几日烫了一下,已经快好了。”“你的腿还没好,手又受伤了。”“都好了,你看,里面还有一点点水了。”小五恍惚间伸出了自己的手。

泠弦看了小五的手说:“小五姑娘,这水泡里的水,我能取出吗?这是极好的水,被火烫伤,既属火,又是水,我去人间就是收集这样的水。”小五低着头拎了一桶热水放在阿福房中,心想水泡破了师傅说可能会留疤,不过现在快好了,想来应该没事的,就把左手又伸到泠弦眼前,泠弦取出针扎破水泡,将水流进了露水瓶。

小五看手并无异常就放心收拾好阿福的床,对泠弦说:“床收拾好了,热水在桶里,泠弦君请歇息吧。”回到自己的屋子,小五躺在床上想,我得和泠弦说清楚,我不嫁他了,侧室也不做,可今天太晚了,改日再说吧。

第二日,小五收拾了一些物品准备去采药,到师傅的小院打过招呼准备出发,师傅叫住小五:“听说泠弦君也要去,正好鹏鹏还有事要出去,不能送你,你和泠弦君一起吧。”“师傅,鹏鹏有事我自己去就行,路我很熟的,采完了药我就回来。”“不行,这几日大荒山有雨,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不如你等几日再去吧。”“下雨正是采蘑菇的好时候,师傅别担心了,我走了。”

泠弦在院门口说:“黄大仙师,听说小五也去大荒山,我很久没去,不如让小五给我带路?”黄大仙师说:“如此正好,你们一起去有个照应,多谢泠弦君。小五,快!要是遇上大雨就躲一躲,山里下雨很危险的,别只想着采蘑菇。”小五点头,默默跟着泠弦出了门。

两人腾云往大荒山方向去,小五的腿还是没有好利索,现在一阵阵疼,小五看着泠弦身上的宝剑说:“泠弦君,我腿还是疼,别耽误了时间,能借用你的宝剑吗?我会御剑。”泠弦解下剑递给小五。

到了大荒山,小五采药,泠弦收集露水,慢慢离的很远了。小五直起腰来,看到远处有乌云,就四处寻找泠弦。喊了好几声都见到人,小五腾云到空中寻找,山里起风了,大风把小五吹的摇摇欲坠,风把一颗大树吹的东倒西歪,一颗大树的树冠被折断险些砸到小五,泠弦的宝剑及时飞来把小五带到地面,泠弦拉起小五的手一起躲在背风处。小五整理了吹乱的头发,对泠弦说:“刚才谢谢你。”泠弦收起剑,看了小五的头发一眼说:“宝剑自己去寻你的,风这麽大,我以为你先躲起来了。下次先顾好自己,不必寻我。”小五有些尴尬,低声说是。

雨下起来了,两人浑身都被淋湿,小五想起捡到蛇蛋的河说:“泠弦君不如我们去河里避一避,雨太大了。”“雨大水急,在河里岂不是更危险?”“也是。”雨没有一丝停的意思,小五只觉浑身冰冷,龙族是不怕雨的,可是风大雨急,小五站了这麽久腿又疼起来,有些受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还是去河里,游起来能好些。小五大声对泠弦君说:“我太冷了,我得去河里避一避。”泠弦点头运功驱寒。小五走到河里,慢慢游起来,河水湍急,小五逆流而上,游了很久,身体暖起来,等到雨小了,小五从河水中出来,泠弦在岸边等她。

雨停了,小五想回柏浪山,泠弦继续收集雨水,小五想这事早晚都要说清楚,不如现在说,走到泠弦身後说:“泠弦君,我有话想说。”泠弦直起身子回过头,小五继续说:“以前我说我们情投意合,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尽快恢复记忆,现在你找回了身份,钟山家二小姐知书达理,我们还是别在一起了。”泠弦皱眉问:“小五姑娘,你究竟要说什麽?我失忆这段时间我与你情投意合,所以我去退婚,现在婚约没取消,你恼了?”“没有,我只是觉得二小姐很好,她一心要嫁给你,你们家世相当,又是父母定下的婚约。”泠弦打断她:“你没恼,那你是怕做侧室?”“我是青龙族,能嫁与你做侧室已是高攀了,只是,伏小做低我从不擅长。”“家父家母想必不会让我娶侧室,过段时间我会再上门商议退婚的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逼你退婚,我们就当什麽都没发生过。”“你与我情投意合是假的?”“当然不是,那都是真的。”“那怎麽当做什麽都没发生?你是怨我还没有恢复记忆?”“不是,那段记忆对于泠弦君没有影响,即使再也无法恢复也没有关系。我只是不想我们勉强在一起。”“勉强?你和我在一起是勉强吗?”“我当然不是勉强,可你不喜欢我对吧?”小五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擡起头看着泠弦。“仙家修炼讲究心静如水,不动情是最好的。成婚後也是两人一起修炼,相敬如宾不是夫妻相处之道吗?”小五从泠弦的眼中没有看出一丝情绪的波动,泠弦并没有直接回答喜欢或者不喜欢,也许这就是回答吧,小五不想死缠烂打的追问,就算以前大白龙喜欢过自己,现在的泠弦却不是,小五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收起了期待,说:“相濡以沫固然是相处之道,但我想要两情相悦,这样平静的相处我们可以做朋友。”“夫妻也可平静相处,即做了神仙,为什麽非要追求两情相悦?”“因为我有过两情相悦。”“对,你在凡间做过凡人,看过世俗的欲望,不对,是有过。”“在人间的不算。”小五想起静采与秦乐天的那夜算不上真正的感情。泠弦又问:“公主那世,你在人间呆了二十年,不是成过婚还有过一个孩子吗?怎麽就不算了?”小五听後愣住了,泠弦真是什麽都知道,又什麽都不知道,竟然如此风轻云淡的说起,果然没有记忆他根本不是大白龙,也不会理解自己。小五深吸一口气:“泠弦君,我不想与你在一起,不愿嫁给你,也不愿做侧室,以後我们就是朋友。”“为何动气?你真的想好了?”“我想好了,我们不合适。”“我得对你负责。”“不必,那些你都忘了吧,都当什麽都没发生过,我先回了。”小五转身要走,泠弦紧紧地拉了小五的左手,小五感觉一阵刺痛,用力把手抽了回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泠弦看着小五的背影,心想自己怎麽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刚才为何要拉住她?她不仅资质平平,样貌普通,说话还没有条理,脾气也不好。她既不愿意就算了,自己还与她争论些没有意义的事,这种种异常真是难以理解。以前自己可不是这样行事的,可她走了,内心中似有一股力量想驱使自己追上去,自己勉强按捺住没追上去,可为何有种不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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