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懂了,真的,”百晓左瞅瞅右瞧瞧,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以为很小声地扭头和黎双道,“上一次见他们还好好的呀……”
两个正主自然都听见了,只是都没有理睬。
黎双笑而不语,拍拍手起身唤李相臣跟上:“还是要先检查一下李大人的情况,先上好药再说别的。”
李相臣起身,头也没回的跟着她离开。
祝一笑没有任何表态,只是一直将目光投向窗外。
有两只鹦鹉正在互啄。
“窗外到底有谁在呀?”百晓跳到他身旁,“喂,你到底怎么招惹他了?”
祝一笑冷冷道:“没什么,看家禽打架。”
百晓闻言撇撇嘴,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真的假的?我说,你……”
祝一笑皱起眉头,沉下脸来:“你不觉得打断别人的沉思是一件很没有教养的行为吗?”
百晓叉起腰:“我本来就没有这玩意,我师父死得早。”
祝一笑大概是觉得和这人说话实在没什么意思,起身要出门去。
“你干嘛去?”
“闭嘴,”祝一笑一字一顿,“既然不会说话,那就把嘴闭上。我好不容易替你回南疆解决了点烂摊子,你就是这么恩将仇报的?”
说罢,侧头赏给了她一个甜腻腻却又很有威胁的笑:“你应当没忘那个把柄吧,师侄?”
挥袖而去。
里屋。
黎双将手抵上李相臣的手腕,透过丝绢细细辨别:“又见着你师父了吧?看你脸色就知道。”
屋里燃着和祝一笑身上同源的玉兰香,李相臣再怎么样也不得不承认,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能莫名使他压下几丝蛊虫躁动时的焦躁来。
一会要记得问这个。
“前辈慧眼如炬,晚辈佩服。”
李相臣将谦逊的晚辈这一形象展现的格外可信,连那点被人看穿的小局促都用眼神和声音演绎了出来。
黎双很喜欢来自晚辈的尊敬,这一点他打从初次来访便摸了个透彻。
黎双听罢眉眼一弯,略带些怀念与感慨:“唉,瞧瞧司成缮那丫头又给你搞了什么东西,真是不像话。”
饶是耳聪目明,李相臣此刻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叫“司成缮那丫头”?
李相臣年二十九,师父也就脸上年轻点,实际较他大了十七岁,算算日子还没过四十六岁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