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祝一笑却没有真拘泥于这点小情绪,他很快抽身了出来,平复半晌,便也好了。
除了有点鼻音外,与寻常时无异。
他破涕为笑:“你说我的血竟然能令人功法大增,那眼泪可不可以?”
李相臣笑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开口道:“可以个大头鬼,别开这种玩笑了,你当你是能哭出珍珠的鲛人吗?”
祝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试个屁,别逼我在感人肺腑的时候扇你。”
这年隆冬,二人一致决定回到中原去,陪陪黎霜她老人家过个年。
行至江南为了那本药书耽搁了些时间,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说来也巧,就在二人准备再次启程时,竟意外撞见了琅亲王来——便是卫王爷,卫毅疏。
【卌贰】你是燕子,姓付又幸福的小燕子
唉,这个人啊,说什么都要留下人来喝酒,李相臣实在推脱不过,便在祝一笑暗地里的小眼神中匆忙应下。
卫某人再混混到底也是个亲王,再怎么无所顾忌,一到桌子上也得整十几道菜来,席面不可谓不大。再往他旁边一看,坐了个一脸不情不愿的小伙子,一脸书生气,正是纪云折。
纪云折也认出了李相臣便是那日护他于飞箭之下之人,于是朝他点了点头,表示尊敬。
一顿饭下来,也只有卫王爷和李大人吃出了些滋味。入过庙堂的皆知,卫王爷是个天生的酒鬼,敬完这个敬那个,敬完天地敬苍生。
总之就是非得找个理由喝上一杯酒来,据说是早年行伍间禁酒,给这位王爷憋出瘾来了。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酒品却不是很行,这老些年酒量也没练上来。
喝醉了还不打紧,还偏爱醉后和人划拳——一种酒桌上的游戏。
祝一笑不在中原长大,看不懂这些,只看他们比划着手势,口中不太文雅的嚎着“八匹马呀”
“五魁首啊,六六……”。而纪云折自小在书香门第长大,家里管的严,自然也不太懂这些。二人围观全程,可谓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两个人面面相觑,皆是苦笑:不好意思,没管住旁边这位。
二人都觉得是自己给对方添了麻烦,于是一个一脸笑意的没话找话,另一个推杯换盏再三敬过——杯子里是青梅汁。
卫毅疏声音十个字有五个不在调上,还有两个拉着长音,让路人来瞧还以为是在唱戏:“我表兄他恨你。而你呢?当没事人一样,尽心尽力地去给他当刀,图什么呢?找虐呢吧?”
这样一句酒后之语倒是警醒了祝一笑,他集中起精力,恨不得再长出一对耳朵来听。
可当事人李相臣呢?他只是一个劲的重复着:“我知道,我知道。”
卫毅疏愤愤,一拍桌子:“你知道个屁!”
“我就是知道。”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