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僵硬的无法蜷缩,脚趾早就没了知觉。
季逢哆嗦着将被子拢紧,可一丁点作用都没有,他又撑起身子想打开空调,可每个关节根本都不听他的话,就像是老旧的零件,稍微一动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靠!
季逢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他感觉自己呼出的气都是冷的,眼睫毛都要结冰了,
他难道不会就这样冻死吧
忽的,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季逢慢半拍的掀起眼帘看去,凭借着那对犄角认出了钟寻,他想叫钟寻,却发现喉咙被冻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勉强发出了几个破碎的音节,也不知道钟寻有没有听见。
钟寻坐到床边,一把掀开季逢的被子,他抬起手,轻轻碰了碰季逢的脸。
那带有温度的手指贴上来的那一刻,季逢控制不住的哼唧了两声。
钟寻像是猜到了这结果一样,轻声叹了一句。
“果然”
说着,钟寻捏住季逢的下巴,微微抬了起来,随后他在季逢震惊的视线下,弯下了身子。
唇瓣上传来似有若无的触感,季逢脑子瞬间就麻了。
接着,钟寻长吸一口气。
连绵的黑雾从季逢口中缓缓飘了出来,与之一起出来的就是那无法抵御的寒意。
心脏像是被解除冰封了那般,开始重新跳动,虽然冷意犹在,却并不如开始那样难捱了。
喉咙化冻,季逢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钟寻松开季逢,他坐直身子,抿了抿唇,“你是误吸了阴气。”
说完,钟寻绕过季逢,翻身躺倒在另一侧,他背对着季逢,“今天我在这里睡。”
什么?
季逢捂着喉咙,满眼惊疑的看向钟寻,“你咳咳咳咳!”
眼见说不出话,他就抬手去推钟寻,但就在手碰到钟寻的那一刻,想让钟寻回去的念头,彻底消失殆尽了。
季逢舒爽的眯起眼睛,若不是挨着面子,他都想叫两声了。
因为实在是太暖和了。
虽然体内的寒意不在了,但他四肢的温度还没恢复,冰得像是被冷冻三个月的肉一样。
而钟寻烫的就像是个炉子一样,他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钟寻身上那灼热的温度。
季逢惬意的呼了一口气,他偷瞄着钟寻的反应,小心翼翼的将手脚都靠了上去。
整个人立马暖和了起来。
睡意瞬间上涌,季逢脑子很快就昏沉起来,正迷糊的时候,他好像听见了钟寻的声音。
那声音好似在说,“季逢,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