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音之捏着被子裹着自己,像捏着最後一副盾牌,尽管那也是柔软得不堪一击的。段秋平有些苦恼:“除了我,你还对别人这麽防备吗?”
“殿下,本末倒置了啊。你我夫妻,本该最亲近,可是你总是这样,你将自己置于何地,将我置于何地?”
他恼怒地靠近,宋音之的情绪激动,段秋平在她暴起之前塞进了一个药丸:“那郎中开的药,能让你冷静些。”
“不可多用。”段秋平细细品味着郎中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好像此药是什麽可怕的东西,段秋平却觉得这种药是他的第二次机会。
他上前一步,宋音之就正好软倒在他怀里,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连眼神都变得温顺,面对他时的恐惧和不安消失不见,就像他们曾经共度良宵时那样美好。段秋平笑出了声。
那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大,几乎癫狂。
他解下宋音之的发带,轻轻绑在她的喉咙上,绑得不紧,他还打了个死结。“殿下,永远别想离开我。”
“离你远点?笑话。”
不仅要凑近,不仅要贴得严丝合缝,还要进得更深呢。
段秋平一点一点解开宋音之的衣带,白玉凝脂缓缓显露,饱满圆滑的,似乎一尘不染,然後段秋平就像一位最精于设计的装造师,用心完成他的作品,在上面打上腮红,有的地方颜色会深一点,有的地方会浅一点。
潮湿的吻一寸寸向下,宋音之在颤抖。
段秋平就安抚道:“别怕,殿下或许忘记了,第一次的时候我也是这麽安慰你的。”
身体深处産生异样的感觉,宋音之咬着牙,唇齿间溢出轻轻的呜咽。
宋音之咬牙,被段秋平用力掐开,她被迫张开嘴,段秋平的另一只手就在深处轻轻点了点,情欲巅峰的漫叫难以遏止。
段秋平听得愉悦,轻轻笑了一声,唇齿并未从她身上移开,那种火烧一般的灼热气息打在宋音之身上,她几乎没有任何空隙去思考。
段秋平一吻丶一咬丶一掐,痛感和快意齐齐涌上来,宋音之的脸色潮红。嘴唇被带着低喘的吻堵住了,唇齿相依,分开时带出来的银白色丝线久久不断,从温热变得冰冷,像他们循环往复的纠缠。
段秋平长长地叹息一声。
宋音之想推开,身体却绵软无力,只是颤颤巍巍擡起手,段秋平的脸凑上去,轻轻蹭了蹭,宋音之的手就又垂下去了。
身体和心灵的欲望处于两极,快要将她扯碎。宋音之没办法再面对,撑着力气翻身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段秋平就那样看着她,拍了拍宋音之的肩膀。
宋音之没有理,段秋平就掰过她的身子,扯开被子,全身都是痕迹,还有一些碎瓷片留下的伤口。
他手指抚摸过那些地方,段秋平忽然有些不安:“殿下,我该拿什麽证明,你属于谁。”这些都是证明。段秋平愉悦地一笑:“看见自己的身体了吗?该是谁身边的人,一辈子都逃不开的。”
他急促地想证明些什麽,动作也急促了。
段秋平有一种魂魄归位的快意。好像千万年以前,他的家就在宋音之的身体里,只是轮回了千万年,他们都忘记了。
宋音之睁眼,段秋平正在轻轻眯着眼,汗水紧紧贴在皮肤上,眼睛里染上了一层朦胧,温情稍微中和了一点他身上的肃杀之气,段秋平的眼睛里是在笑,段秋平的嘴巴却微张,没有半点笑意——在忙着喘气,特别是宋音之睁眼的时候,他的呼吸更快了。
他凑近,仿佛在忍耐着什麽:“殿下,你好像累了,我们休息吧。”
确实累了。可是,好像又没有。宋音之擡了擡手,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咬着牙坐起身来,忍住身体的不适要穿衣服,被段秋平拦住。
“你也太不禁逗了。”
她被再次按倒在床上,却没有再反抗,也许是因为确实累了,没力气了。
到最後,她声音嘶哑,段秋平却总要引导她说话,宋音之不得不回答,带着一下又一下抖动时的颤音:“停下。”
她说了两三次,直到声音染上了哽咽,捂着细碎的伤口:“疼。”段秋平才停手。
浑身黏腻,汗液浸染着伤口,宋音之觉得浑身又疼又痒。
段秋平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明明过程中已经极尽小心,还是漏掉了一茬——汗水会加深伤口。看来下次,得在旁边放上冰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