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玲的脚步顿下。
一旁徐欣蕾听到这话立刻就感到了不悦以及担心,那条小蛇还在宋可玲的卧室里放着,一旦人上去不就露馅了吗?
而且一个男的怎麽有脸提出要进女生的卧室看。
她刚要帮宋可玲说话。
宋可玲已经回头过来。
她的神色没变,平平淡淡,看走来的守斯,就像是看路边一棵树或者一个垃圾桶一样没有情绪,“可以。”
守斯带着助理和摄影师一起进了女生的宿舍楼。
摄影师举着设备,录制周围。
宋可玲见状语气忽然强硬了一些,说:“请把机器关了,楼里涉及很多其他女生的隐私。”
守斯哎的应声,叫摄影师关设备。
宋可玲拿钥匙开门,带守斯等人进自己的卧室。
徐欣蕾也跟着。
虽然知道宋可玲既然会答应,肯定已经处理好了,可徐欣蕾还是觉得紧张,毕竟昨晚两人的计划是需要时间实行的。
谁能想到千里之外的守斯说来就来?
卧室的门打开,女生整洁又干净的摆设进入眼帘。
单人床上叠得四四方方的被褥。
书桌上整齐的专业课本丶笔筒。
最显眼的,当属桌上笔记本电脑旁的饲养箱,以及一些养蛇的工具。
守斯立刻说:“小蛇不是放生了吗?箱子怎麽还放在这占地方?”
“忘了处理。”宋可玲说:“把蛇放生後就开始忙课题的收尾工作,近段时间都泡在实验室,午饭晚饭都在那边吃,只回来睡个觉,没工夫处理这个。”
守斯发难失败,只好应声原来这样,然後去观察饲养箱。
宋可玲看着似乎和善好商量,问什麽回答什麽。
但拿出救助记录册给守斯的时候,她还是开口说:“你是徐欣蕾的朋友,但不是我的,希望你问问题时注意一下语气。”
守斯收回看饲养箱的视线,看宋可玲似乎不高兴,一边接过一边连忙笑起来说好的对不起,平时说习惯了,没注意到语气有问题。
宋可玲没再计较。
守斯低头翻看手册。
这显然不是临时杜撰出来的,虽然内容简单,但用的术语很专业,而且从笔记的字迹来看,不是同个时间赶出来写的。
手册上记录了小蛇的大致特征,一对角鳞,微微立鳞,红色竖瞳,通体雪白,尾巴骤然变短,头型偏圆。
应该就是鳞树蝰,或者毛鳞树蝮。
至于其他的外貌特征,大概就是各种形式的基因异变。
因为守斯带领的团队占了里面大部分的空间,徐欣蕾虽然跟进来了,却看不怎麽见,她踮脚左右调整角度去看箱子。
不知道宋可玲把那条有毒的小蛇藏哪里去了。
饲养箱在这里,但又要把毒蛇转移,那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吧?
这麽想,她心里微微发毛,感觉鸡皮疙瘩隐约爬起。
守斯看完记录又把宋可玲的卧室都打量了一遍,最後还是看回饲养箱,问宋可玲:“同学,走之前,我可以拍个照片吗?”
宋可玲:“请快一点,我还要回实验室。”
“好的好的。”
守斯团队来得风风火火,走的也快,只是走之前还拿照片问宋可玲确认了一遍小蛇的样子。
宋可玲看了照片,说应该就是这个模样。
应该……
守斯听到这话就感觉无力,他发现今天这位漂亮的女生虽然有问必答,但说出来的给出来的东西,都像是棉花一样,让人使不出力,空落落很不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