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照眠若有所思。
“但是不论如何,”米洛斯娃笑了笑,“那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汤照眠也拿起了叉子,笑了笑。
“你说的那个组织是什么?”米洛斯娃问。
汤照眠放下了叉子,认真地看着米洛斯娃说:“在我们的调查过程中,曾经收押过一个跟他们有过直接接触的人,那个人说,这个组织自称为刑天者。”
“刑天者?”
“这是出现在我们的古籍《山海经》里的人物,刑天与帝争,黄帝砍掉了他的头颅,把他的头颅埋在了常羊山,于是刑天就把双乳当做眼睛,把肚脐当成嘴巴,一只手拿着盾牌,另一只手拿着斧子,继续与黄帝作战。”
米洛斯娃一边听一边点头,“在上个世纪90年代,跟随我父亲在海参崴驻扎时,曾经听说过这个组织。”
汤照眠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你继续说。”米洛斯娃说。
汤照眠觉得米洛斯娃对这个组织的了解,甚至比她更加深入。但显然在汤照眠说出所有情报之前,米洛斯娃不会对她透露更多信息。
“今年9月,海港发生了一起超远距离狙击案件,目标是姜咏澈,姜运亨通的董事长,他的公司从事物流和制造业。此外,他还在阿里米尔做军火贸易生意……这起3900米超远距离狙击案件,我们已经确认是由刑天者策划的,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这个组织还策划了今年8月在伦敦碎片塔被刺杀的伊藤信长的刺杀……”
汤照眠把钚金属交易链条的前前后后都跟米洛斯娃细说了一遍,她说得口干舌燥。
“通过他们招募成罡的方式来看,这个组织的运行方式更接近情报单元,他们像寄生虫一样,把自己嫁接在我们的情报网络上,让我们的情报变得不可信,但与此同时,增强了他们的情报信息广度和可信度。”
米洛斯娃一边点头,一边招呼汤照眠边吃边说。
“这就是我们掌握的全部情况。”汤照眠话音落定。
米洛斯娃给汤照眠的水杯添满了水。
“他们为什么要策划这些刺杀行动?”米洛斯娃用餐巾擦了擦嘴角,“你们怎么认为?”
汤照眠摇了摇头。
“那你们想怎么处理这些寄生虫?”米洛斯娃问。
“现阶段我们还在收集信息。”
“掌握了足够多的信息以后呢?”
“判断他们到底是良性寄生还是恶性寄生,如果是恶性寄生,就铲除他们。”汤照眠笃定地说,“您认为呢?”
四目相对。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他们是良性寄生还是恶性寄生,”米洛斯娃笑了笑,“他们在把我们当傻子一样玩,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蓝伊一对圣彼得堡没有太多额外的期待。
除了这瓶叫ntlewoan的香水。她走出试衣间时,女人已经不见了,这瓶香水静静躺在皮沙发上。
她坐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打开瓶盖,把香水喷在了空气里。
橙花的味道夹杂着柠檬的香气。
她闭上眼,脑海里是那个让她一遍又一遍回味的吻。她走到桌边,拿起手机,跟吴缺的对话框仍旧空空荡荡。
入夜以后的涅瓦河灯火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