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eslg在黑暗中望着蓝伊一的方向。
“我不继续当医生,是因为我身体里那只甲壳虫的杀戮欲望。”
“这对我来说不是甲壳虫。”
“那这对你来说是什么?”
rieslg想了一会儿,“黑兔子。”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黑兔子。”
现代艺术馆
工作日。
蓝伊一的手机发出了嗡嗡嗡的震动声,她闭着眼,把手臂伸出被子,摸到在枕边的手机,关掉了闹钟。从吴缺总是在她这里留宿开始,她就把自己的闹钟铃声关掉了,换成了震动,来避免她们因为作息不同互相打扰。
时间还早,她想再磨蹭一会儿,翻了个身,伸手摸着旁边的位置,但旁边的枕头空空荡荡,床单和枕头的表面甚至已经回归了室温。
吴缺早早就去跑步了,昨天她说过,今天是她的长跑日。
蓝伊一看了一眼空荡的枕头,然后从床上起身,伸着懒腰,走去了浴室。
刷牙的时候,她从镜子里看着浴缸。她想起了昨天那个湿淋淋的夜晚,想起了吴缺身上的疤痕。
她没有见到过那些疤痕,她只是在黑暗中抚摸过它们。那种感受她很难用语言来描述,仿佛是在抚摸爱人最深沉的秘密,又像是熨斗一样在抚摸衣服的褶皱。
蓝伊一站在衣帽间里,把熨烫整齐的衬衣穿在了身上。
“早啊。”吴缺穿着跑步装备,手里拿着一瓶电解质水出现在了衣帽间门口。
“早。”蓝伊一一边系着衬衣的扣子,一边走向她。她们交换了一个吻。
saki从主卧大门的门缝里钻了进来,喵喵地叫着。
“你喂过saki了吗?”吴缺问。
“还没有。”
rieslg弯下腰凑近saki,saki闻到吴缺身上的汗味,喵地叫了一声,立刻转身跑向了蓝伊一。
蓝伊一笑了笑,低头看向在她脚边摇晃着尾巴的saki,“它对味道很敏感。”
rieslg眯起眼,盯着saki,拧开电解质水瓶喝了一大口。
蓝伊一双手拽着裤腰,把腿伸进了裤腿里,她能感受到吴缺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空气的温度悄悄升高了一度。
“可以去帮我喂一下saki吗?”蓝伊一拉起裤子,她今天不想迟到。
“当然。”吴缺转身下了楼。
晃动猫粮袋子的声音从楼下传来,saki头也不回地跑下了楼。
蓝伊一穿戴整齐走下楼时,saki正在把头埋在碗里吃猫粮,吴缺在厨房里忙碌。
“早上的跑得还顺利吗?”蓝伊一一边问,一边从洗碗机里拿出一只盘子,从烤面包机里盛出了已经烤好的两片全麦面包,随手摆在了岛台上。
“顺利。”吴缺用夹子翻动着锅里的香肠。
蓝伊一站在吴缺的身后,把手搭在了她的腰后。
她看着吴缺的露在外面的脖颈,看着她被汗湿又重新干燥的衣服,她抬起手,轻轻抚过吴缺的后背。她想象着昨天在黑夜里她的指尖抚摸过的疤痕,那些疤痕仿佛是来自一个漆黑的深不见底的梦境。
“怎么了?”吴缺回过头,笑着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