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赶紧上前扶起娘,脸色铁青,“这些人太过分了!”
“我们走吧。”陈康伯心疼地看着冯兰,“这种人根本不讲理。”
冯兰拍拍身上的灰土,弯腰捡起被踩脏的拜帖。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走?我们才刚开始。”
“娘,您还要试?”三丫担心地说,“那钱刺史明显不想见我们,强求也没用啊。”
“不见是他的事,但我不能不试。”
冯兰整理了一下衣服,“那些等着水渠通水的百姓怎麽办?就因为这些官老爷的私心,让他们世世代代受苦?”
陈康伯叹了口气,“可是,我们人微言轻,怎麽跟当官的斗?”
“谁说要斗了?”
冯兰眼中精光一闪,“既然正门不让进,那就想别的办法。”
三丫一听这话,就知道娘又要搞什麽名堂了。
“娘,您又想到什麽坏主意了?”
“什麽坏主意?”冯兰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我是要用智慧解决问题。”
她看向钱府高高的围墙,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冯兰在锦州城里转了三天,几乎把每条街巷都走遍了。
她想找个突破口,可每次打听到关于钱刺史的事,对方都摇头摆手,生怕惹祸上身。
第四天傍晚,陈康伯回到客栈,看见冯兰正在床边泡脚,脚踝又红又肿。
“兰儿,你这是何苦。”
陈康伯蹲下身,看着妻子被磨破皮的脚後跟,“我去给你买点药。”
“不用了,休息一晚就好。”冯兰摆手。
“必须买!”
陈康伯难得强硬一回,“你再这样下去,脚都要废了。”
他出门找了家药铺,买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
回来路上,遇到了白天在钱府门口见过的那个管家。
管家正和几个人低声说话,陈康伯本不想理会,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个姓陈的男人刚才去买药了,看来他们是真的住在福来客栈。”
“钱大人吩咐了,绝不能让这些人在锦州闹事。”
“放心,今晚就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
陈康伯心中一惊,赶紧回到客栈。
“兰儿,我们今晚得小心些。”他把听到的话说了一遍。
冯兰皱眉,“看来那钱刺史是真的不想让我们在这里待下去。”
“娘,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三丫担心地说,“这里太危险了。”
“不行。”
冯兰摇头,“好不容易来一趟,就这麽回去,我不甘心。”
半夜时分,三丫忽然闻到一股烟味。
她警觉地坐起身,发现门缝里有烟雾飘进来。
“娘!康伯!起火了!”
三人赶紧起身,发现楼下已经火光冲天。
客栈的楼梯被烧断了,他们被困在二楼。
“跳窗!”冯兰当机立断。
陈康伯先跳下去,然後接住冯兰和三丫。
刚落地,就有几个黑衣人冲了过来,手里拿着棍棒。
“想跑?没那麽容易!”
陈康伯挡在妻女面前,“你们是什麽人?为什麽要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