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我最近老是能断断续续的想起一些事情,说不定哪天就想起来了。”
阮春道。
江青想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因此也没抱多大的期待,阮春难得来一次,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上。
江青脑袋往阮春那边探了探:“那啥,李愁眠最近都还好吧?”
阮春嗯了一声:“还不错,挺好挺解气的,再也没有往日那么憋屈了,我感觉这次回来,她变通了不少。”
江青听到李愁眠没受委屈,便放下了心,如今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她就算现在被李愁眠杀了,也死而无憾了。
*第二天清晨,李愁眠早早的出了门。
她身份既然被识穿了,也就不用再披着黑色斗篷了。
她从江青的纳戒中拿出一套新的衣裙换上。
对着铜镜拾掇拾掇发型。
发髻绾到一半,李愁眠突然就松了手。
原本固定在一处的发丝膨胀松散开来,满头青丝,倾污如墨。
日光透过窗,洒在她发上,又像一个闪耀光泽的黑玉。
罢了,不绾了。
李愁眠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淡淡的天青色长裙,就这么推门而出。
雅致得如同一个汝窑。
金意浓因为与阮春生了嫌隙,便在客栈的过道歇了一晚,她揉了揉松懈的双眼,不经意地伸腰打了个哈欠,眼风一扫,就被李愁眠的美貌给惊呆了双眼。
反应过来之后,她又暗自叹气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李愁眠长得那么美,阮春喜欢她不喜欢自己也正常。
不对不对,自己怎么可以仗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李愁眠都那么老了,而她还未成年,她的脸还没张开,只要好好保养,天天拿珍珠擦脸,她有的是机会反超李愁眠!想到这里,金意浓长舒一口气。
又瞧了几眼李愁眠。
恰巧这里阮春也出了门。
三人用过早饭,便开始商讨下一步计划。
李愁眠慢条斯理地沏着茶:“青云宗的藏书阁有许多禁书,我们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金意浓咬着勺子:“你都说是禁书,人家哪有那么容易借给你看的。”
李愁眠举起杯子,吹了吹,眼皮都没抬一下:“他不让看就不看吗?萧无极现在不过一个小小的元婴罢了,我就算是把禁书看了个遍,他也拿我没办法。”
阮春:“我们几时出发?”
李愁眠道:“现在。”
青云宗,祥云紧簇,山峦连绵,一扇巨大的门耸立在两峰之间,像是一柄巨大的剑插在地面,上面笔走龙蛇地刻着“青云宗”三个大字,无一不彰显着青云宗的地位。
那像是一位庄严的老人,年轻的时候也曾半步登天,只是随着时间的流失,老人的剑生了锈,渐渐落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