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周斯年大两岁,现在在实验室工作。
周斯年抓一把头发,想着怎么搪塞过去。不等他开口,老熊就问他今晚有没有空,说朋友开了家新酒吧,俩人聚聚。
周斯年应了,再不答应估摸着自己会被活剐。
好巧不巧,下楼梯的时候正好遇到顾徵下楼拿饭。
周斯年见状拿出手机默默取消打车订单。
“有空吗?”周斯年噙着笑意问他。
顾徵从楼梯抬头,那一眼的情绪实在太过,不用猜周斯年都知道他会说什么,于是他一摆手故意道:“算了,我自己打车去酒吧。”
周斯年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呢,就听到顾徵一脸严肃问:“你去酒吧干嘛?”
顾徵讨厌酒,也讨厌酒吧。讨厌一切混乱无序弥漫着各种香水味的嘈杂场所。
周斯年好笑道:“去酒吧还能干嘛?喝喝酒和朋友玩玩。”
周斯年走下来站到他面前,靠近他的耳朵道:“不然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说完不忘朝顾徵的耳朵吹一口气。
顾徵全身毛孔瞬间立起,他一把摁住周斯年的肩膀,神情阴沉道:“别惹我。”
心真硬啊。
周斯年露出个无辜的笑:“开个玩笑,别当真。”
他拿起手机重新打车,顾徵穷追不舍:“几点回?”
“一两点?”
顾徵面色不悦:“哪家?”
“问这做什么?”周斯年收回手机,抱臂饶有趣味看他。
俩人对峙了两分多钟,车到了,周斯年走过去。擦身而过的瞬间,周斯年给他报了个名字:“廿四。”
整家的店氛围超好,屋内各种异域风情的装饰目不暇接,舞台上乐队激情开麦,鼓声、电子琴、贝斯木吉他交织出一场自由狂欢曲,酣畅淋漓。
周斯年难得如此放松,和老熊喝得压根没节制。
不大的酒吧挤满陌生面孔,众人在音乐和酒精的麻痹作用下渐渐放下所用戒备,熟络起来。
周斯年五指握住杯口,惬意地听朋友们讲八卦,聊着聊着这八卦就到了自己身上。新认识的朋友十分open,朝他碰了杯酒后疯狂朝他使眼色,用打趣的语气问:“斯年,那人是不是喜欢你啊?”
红白蓝的灯光闪烁交替,周斯年寻着朋友的视线回头看,顾徵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坐在不远处的卡座,
“怎么说?”周斯年勾着笑问。
“那人眼神就没离过你,你俩认识啊?”
周斯年哼笑一声,回过头漫不经意晃着酒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