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害怕我?”
拇指摩挲着他下颌的弧度,突然用力卡住,皮上立马浮现两道指痕。
谢莫吃痛皱眉,被迫抬头注视着季邯越,
“那为什么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
他心跳剧烈,很想说是季邯越用欺骗将自己困在身边!
可眼前的alpha似是失去了理智,脸色阴鸷,没给谢莫够他手写字的机会。
将人一把按在床上,抓着浅黄色的睡衣衣领大力一扯,布料的撕拉声一直延续至腰身。
明白了季邯越要做什么后,谢莫惊恐地将双手护在胸前,脑袋拼命摇晃。
在离开季邯越那晚后,谢莫就没再哭过。
而现在在恐怖的力道禁锢下,竟又生生逼出了眼泪。
可以前会为他擦拭眼泪的人,如今冷眼看着他崩溃,一言不发。
动作没有半分停滞。
……
正午时分,敲门声骤然响起。
等待片刻后,门自内打开,季邯越松松垮垮系着睡袍腰带,垂眸扫了眼门外的人。
“季少爷好,我是符彦。”来人温和得体,
“昨天生日宴不愉快,我家少爷特意补了一桌在今天中午,就在酒店对面。”
季邯越揉了把凌乱的头发,低低嗯了声,“知道了。”
在符彦马上要离开时,忽地被叫住,
“对了,麻烦帮我通知一下前台,送套衣服上来。”
————
谢莫做了个噩梦,他梦见自己被困在只有方寸的密室里。
这里没有天,没有地,只有潮湿阴冷的石板地面。
下一秒,无数藤蔓如活物般从墙角、缝隙中疯狂涌出,将他的手脚死死缠绕。
那些藤蔓粗壮油亮,泛着诡异的青绿色,表面布满凹凸不平的疙瘩。
仿佛拥有了生命。
他奋力挣扎,却被勒得更紧。
随着鞭笞不断,剧痛一波接着一波袭来。
身体渐渐失去知觉,泪水早已干涸,只能无助地瘫在地上,承受这无尽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漆黑的房间终于透出一丝光亮。
这场令人绝望的鞭笞才终于停歇。
季邯越将他扶起来,怀里的oga眉头紧紧皱着。
一摸后背,全是冷汗,显然是做了噩梦。
替谢莫换了套新送上来的衣物后,拍了拍他滚烫的脸颊,才将人从梦魇里叫出来。
在睁眼发现是季邯越时,谢莫眼眶骤然泛红,泪水又要滑落——
这比噩梦更令他恐惧。
季邯越不喜欢这个眼神,指尖顿了顿,将人重新放平,语气平静,
“收拾一下,带你去吃饭。”
昨晚夜深了,没来得及回z城,干脆在崔烨锦安排的酒店住下。
谢莫没有动作,抱着膝盖无声啜泣,仿佛受了极大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