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邯越也恼了,自己什么话都说了,谢莫却突然变成了以前那样,一个劲的挣扎。
“谢莫,不要惹我生气。”
他脸色一下子沉了,连带着强势的崖柏木信息素也有些摄人。
怀里的人果然不动了,只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将搭在枕头上的手机拿走。
见谢莫温顺下来,季邯越神经稍稍放松,低头蹭了蹭他的发间。
还是小豆蔻的味道好闻。
可下一秒,谢莫突然把手机横到他面前。
屏幕上方显示一行冰冷的文字————“我想单独睡一个房间。”
谢莫能感觉到alpha周身气温骤降,他屏住呼吸,仍是固执等他的回话。
既然季邯越快结婚了,他也应该跟季邯越保持距离了。
至少不能再和季邯越共睡一张床。
死寂的空气里,头顶突然响起季邯越阴鸷的质问,
“你确定?”
尽管意识到季邯越心情很不好,他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
季邯越咬了咬牙,冷笑一声,一把扯开被子,伸手拉开床头柜,掏出一把钥匙扔向谢莫。
“不是想自己睡吗?拿着钥匙,滚出去。”
力道虽然不重,但金属钥匙砸在身上还是很疼。
谢莫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攥着钥匙慢慢下了床。
就在他关上主卧门的瞬间,屋内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像是玻璃杯摔碎在墙上的声音。
谢莫没有停留,拿着钥匙在二楼的房间挨个试。
终于在最后一个房间时,门锁转动了。
谢莫抹了把脸上干涸的泪痕,推开客房的门。
谢莫很久没有独自睡觉了,以往无论再晚,季邯越都会回家。
深夜的别墅,被浓重的阴霾笼罩。
像是上了瘾的患者,没有适合自己的解药,根本睡不好。
oga蜷缩在大大的床上,冷汗浸湿了后背。
柔软的布料紧贴着皮肤,也汲取不了半分暖意。
满脑子都盘旋着那个熟悉的信息素。
极度渴望的同时,也让谢莫感到害怕,他以前从不这样的。
好难受。
为什么那么难受啊。
身体快被烧着了似的,热得快疯了,可表面却是冷得异常。
他抱紧了被褥,试图将整个身体都藏入其中,依旧于事无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也让人多承受一分的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门锁传来轻响,门缝里透出一道微光。
季邯越高大的身影被灯光拉长,斜斜映在地板上。
他单手拎着谢莫平时抱着的兔子玩偶的左耳,兔子很无辜的悬在空中。
季邯越倚在门框上,晦暗不明看着床上那个小到几乎感觉不到有个人躺在里面的身影。